,腹中绞痛异常,身子一软,栽进十四肩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九哥!!你!!”十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骇住了,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被喷到的鲜红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声音却暗哑异常。
“十四八哥本想把你和宝珠丫头托付给我,只是你也知道九哥这一辈子一向害怕麻烦,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你吧,宝珠有你带大,咱们都放心经此一事相信四哥会让宝珠回来的”
“九哥你们你们做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死死攥着手中有些微凉的手掌,喉中哽咽着,一边摸索到碑旁另一具已经冰凉的躯体,心中疼痛难当。
“十四这是咱们自己选的,本该在月儿走的那天就这么做如今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上月儿?八哥月儿咱们还要一起十四呀虽说是你先认识的月儿可是哥哥们怕是要对不住你了抢在你头里你别妄想跟了来,若是你敢撇下宝珠就是到了下面见了面只怕那丫头也不会再搭理你了呵呵呵~~好好好好活着为了宝珠”
“九哥!!九哥!!”用力晃了晃,只是怀里的人却再也没了反应,一声长啸划破长空,长久在林间回荡
“十三你说什么?老八和老九他们他们真的??”金銮殿上,胤禛拍案而起,眉间紧蹙,用力闭了闭眼睛。
“是!今儿早晨得到的消息,说是前儿个月儿祭日那天他们饮了鸠酒”闭了闭眼睛,却没有来得及挡住涌出的泪,低垂着头,立在一边不愿再说下去。
“他们这是何苦呢?何苦呢?十四呢?”
一个头磕在地上“四哥!十三我这辈子没张口求过你,如今只求四哥将宝珠送还给十四,有了宝珠在,十四断断不会寻了绝路!何况这也是月儿生前的愿望!四哥!求您了!”
“十三弟!你可朕现在唯一和月儿的牵绊就是宝珠了!你要我要我情何以堪!”一拳砸在身前的案子上,拳头握的死紧。
“四哥!宝珠到何时都是您的女儿,只是现在十四终日里神不守舍,只是整日的坐在月儿坟前喝酒,如此下去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四哥你就不后悔吗?想必月儿也会埋怨于你!何况宝珠那孩子自打来了这里,就不怎么笑了,四哥你没发现吗?她不该属于这里,许是这点倒是真正遗传了月儿!四哥爱她就让她远离这里吧说句不敬的话,这里真真是个熬人的地方,待久了都会病的。”跪坐在地上,满眼尽是深深地无奈
雍正八年五月,十三卒
“阿玛~~为什么要给十三叔立一个衣冠冢啊?他为什么不能葬在这里?难道那涞水县比咱们这水云间还要美吗?”桃花林里,一个梳着羊角辫的粉嫩小娃正跪在一个新隆起的坟茔前,点一株清香看香烟袅袅,转头瞧向跪在另一座坟前的白衣男子。
“你还小你不懂,你十三叔不像阿玛和八叔九叔一样,他不是个自由之身”掀袍站起,将碑上的浮尘扫去,慈爱的瞧着身边的女娃,相似的笑颜总是让自己恍惚,没来由的忆起三十几年前在街头碰上的那个女孩儿,这一生就此为之所系。
“阿玛,京里的阿玛为什么不给十三叔自由呢?他对宝珠说过无论是什么他都能做到的!”
“他吹牛的!至少有件事他就做不来,何况他自己尚且还在牢笼之中丫头,他好像好久没来看你来了是吧?”
“嗯~不过前些日子,十二叔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哦,对了阿玛,十二叔还给了宝珠一副画儿,说是要让宝珠在今天把那画儿烧给额娘。”说完起身跑回竹屋,不一会儿拿着个画卷又奔了出来。
“就是这个!”举起小手,将画卷递给自己的十四阿玛。
微微蹙眉,展开画卷,画中是一个赤足女子徜徉花间,身边那痴痴眼神的男子正是十二胤裪,那女子自是不必说,只一眼便激起心中对往昔的记忆,久久不愿移开,渐渐的眼中有些湿润。
“十四阿玛,这画儿多好看,宝珠想要留下!这画上的是额娘吧?和你屋子里墙上挂的一样呢!旁边这个不会是十二叔吧?怎么你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和额娘画在一起,宝珠也要一张和额娘一起的,好不好阿玛?”小家伙儿倒是不见有什么哀伤之色,只是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幅画儿。
“只是弥补些遗憾罢了,丫头别急,回头阿玛就给你画一幅你和额娘一起的。只是这一幅,既然是你十二叔的心意,咱们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吧。”凝神看了看一旁脸上有些遗憾的小丫头,心中有些酸楚,伸出手掌轻轻摸了摸那颗小脑袋。
“好!谢谢阿玛!阿玛你给宝珠讲讲额娘吧!宝珠好想知道额娘的事!”
点起画卷,看着那画儿在眼前渐渐燃烧,几缕白烟中渐渐化为灰烬,随风卷入半空,渐渐吹散,融入清风浮云之中。
“好阿玛就给你讲讲,其实最先认识你额娘的可是阿玛我,那还是在三十五年以前”牵起那只稚嫩柔软的小手,缓缓走出林子,身后幽径落英缤纷,将四座坟茔遮挡在落花之中,淡然回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倾诉这一世桃花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