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柳神医的医术就是他一直仰慕的,既然他检查过,那就一定不会有错!奈何人家死拽着他、一副不看就不罢手的神情,他只有上前再重新探了一遍脉、翻了翻瞳孔,最后的答案,还是摇着头说了一句,“驸马爷,你节哀吧!”雷声,还在轰隆隆地响着;大雨,还在无情的下着。似是连老天也为今天的雪月国皇室的惨事而流泪、而悲痛。正在大家的心神都沉浸于悲痛之时,正在焰感觉已生无可恋,运起了内力准备自碎筋脉,陪着他的雪儿一起上路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朗地呤唱声,“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哈哈哈!好词,真是好词呀!”随着声音地落下,飘然走入一个美若嫡仙的男人。只见他面如温玉,不染一丝凡尘之俗气,手上优雅地摇着一把折扇,眉宇间有着淡淡地光华,恬淡自若的气息,顿时冲淡了房内悲伤过度的气氛,让大家的心灵霎时感到了宁静如水的平静。“怎么都一脸愁容呢?”他淡笑着轻问。那柔和的声音如佛家的梵唱,顿时让人眼明心清。焰一看见他,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扑了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阿飞,你快救救雪儿,他们都说雪儿没气了,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雪儿说,只有你可以救她的。”“焰,别紧张!来!让我来看看!呵呵,没有我的允许,雪儿怎么能走呢?”孙逸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朝着床上的她走了过去。他地笑,让焰焦燥的心也稳定了些许。阿飞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入雪儿的嘴中,再轻轻合上她的嘴,将药丸轻推进她的喉中,落入腹内。“去找产婆过来,准备接生!你们都先出去!我来救她!”阿飞淡淡地吩咐着,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一脸严肃凝重。“小舞,你马上去请产婆!其它人都出去在门外候着吧!”焰冷冷地吩咐。看着阿飞在救她了,他的心一定下来,马上便回复了平日的冷静。大家都已退了出去,唯独他却仍站在房中不动。孙逸飞也不管他,只见他双手划了一个圆圈,嘴里念念有词,很快,手中便有了一团淡淡地白色光球,光球随着他的手移动着,一寸一寸地滑过雪儿的皮肤,皮肤上的伤痕,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快速复原着。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更是感觉到了阿飞身上的神奇非凡的力量,第一次,他对别人的力量有了羡慕;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渺小;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仰视膜拜着别的男人。这……就是人对神的膜拜。小舞刚出。想去找产婆,便看见小蝶已经领着一身湿漉漉的产婆过来了,“小舞,来了!产婆来了!”小舞连忙伸手拦住小蝶,“蝶姐姐,里面正有一个人在救太子殿下,驸马爷让我们找好产婆,先在门外候着,你看,我们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做的?”这时,站在一边的产婆说话了,“小舞,你去准备好热水吧!呆会就要用了。”“好!我去!”我感觉自己一个人呆在冰冷如雪窖的黑窟窿里,全身被刺骨的寒气所包围,身子一阵一阵地痛着,痛得我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就是走不出这一片黑暗。最后一次清醒,倒是不再痛了,身子却依然感到到寒冷。身子越冷,这心眼倒是冷得越来越清楚了。难道我终于挂了?可没有黑白无常或勾魂使者来找我呀?那我这里在哪呢?这里好像没有出路,只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我练了玄女宝典以后的那双夜视眼在这里也不中用了。宝宝呢?我伸手抚着腹部,心里突然一惊!腹部怎么是平的?我的孩子呢?孩子去哪了?怎么会没有了?难道真的像上次一样,孩子又是没见阳光的机会,就这么去了?心中一阵悲凉,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呀,一善之念,就把一个祸害给带了回来!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我突然想起父皇对我说的话,难道父皇也已遭不测了吗?正在我思疑之间,黑窟窿里突然有了一阵光线射了进来,我又看见了父皇。他正被两个牛头马面的人押着,父皇……是来跟我作最后告别的吗?我僵硬着手脚,眼睁睁地看着牛头马面押着父皇走到我的面前。父皇的脸上带着宽慰地笑,还是那么淡雅,似乎死亡也改变不了他的这种天生的优雅气度。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冰冷的,也许这就是死亡的气息,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雪儿,回去吧!别再呆在这里了。还有好多人的责任压在你身上呢。父皇是解脱了,只是以后要辛苦你了。刚才牛头大哥已经跟我说了,因为父皇在雪月国为王期间,积善多,冥王特别允许我和不肯投胎的你娘在冥界相聚,并且让我做了冥界的管事。雪儿,你就放心的回去吧!”父皇淡笑着说。“父皇,真的吗?你和娘真的能团聚了?那就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衷心的祝福他们,虽然在阳间他们错过了一世,但在这里,他们终于还是找到了幸福。“嗯!”父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雪儿,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非羽和雪峰、雪峦,父皇愧对于你,让你小小年纪就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你怨父皇吗?”我摇了摇头,退一万步说,皇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的,只有站在权利的起孩子就眉开眼笑的,让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抬眼看向我的守护神,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说出一句虽然苍白无力、但却代表我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