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背上本不属于她的罪名的。
警察已经把杨蔚微给带走了,顾伊也不愿意和屈母多做纠缠,拉着楚炎鹤上了车。
“你怎么想?”楚炎鹤突兀的开口,顾伊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转过脸,直直的看着楚炎鹤,让他的黑眸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神色,她知道,楚炎鹤对于屈铭枫和她的关系耿耿于怀,现在,真正的凶手不是屈铭枫,而是杨蔚微,他肯定害怕自己对屈铭枫心软。
“他既然做了,就应该承受应该承受的。”顾伊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炎鹤,我是受害人。”
她在提醒他,她是受害人,而屈铭枫是害人者,受害人是不会对害人者心慈手软的。
“我知道。”楚炎鹤回答的有些不自然,他把顾伊揽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案子有新情况,要找他重新录口供,顾伊来,肯定是为了这个,他竟然以为……以为顾伊是来看他的。
在监狱里这段日子,屈铭枫想了很多,从和顾伊的相遇,到结婚,到在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上,母亲对她的陷害,再到她的失踪……想着自己对顾伊的欺骗,对顾伊无时无刻的算计……
而那时候的顾伊,整颗心都扑在他这个丈夫身上,为了自己,她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爱好,选择了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工作。
为了自己,她动用母亲的名义去低声下气的求人,去遭人冷眼,这些虽然是顾伊瞒着他做的,其实,他都知道。
可是,从小浸淫在仇恨的心告诉他,顾伊这么做,都是应该的,这是顾伊,是沈仁贤欠他们屈家的。
直到顾伊被母亲下药,找男人扔在她床上毁坏她名声,他当时,不是也没有太过阻止吗?
他对她做了这么多,怎么乞求她的原谅?
顾伊由楚炎鹤陪着进了审讯室,其实,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当时的细节再具体说一遍,楚炎鹤进去的时候,故意没关门,所以,屈铭枫把顾伊悲惨骇人的遭遇,全都听进耳朵里。
听到顾伊说,她被装在麻袋里,被人用脚一下一下的踢的时候,他的心跟着一刺一刺的痛。这种折磨人的手法,就像满清的酷刑,把人装进麻袋,拿一根棍子在外面使劲的抽打,看着麻袋慢慢染红,渗出血来,这简直是惨无人道,还不如一枪给个痛快。
他想象不出,柔弱的小伊是怎样挺过来的。
屈铭枫没能在外面听太久,就被警察带入了另一间审讯室。
一进去,屈铭枫脸上的表情凝固,他看着坐在里面,被两个警察押着的杨蔚微,喉咙干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心里却已经知道了,却尤不相信。
“枫,枫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杨蔚微看到屈铭枫一下子激动起来,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边的警察立刻大力的把她按下去,“嗵”的一声,好像要把椅子给坐塌了似的。
让屈铭枫和杨蔚微见面,是屈母的主意,毕竟,两个人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他们该当面说清楚。
屈铭枫看着同样带着手铐的杨蔚微,痛苦的闭上眼,他多希望,从一开始,就没有报复,没有算计,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泡沫幻影,只是一场梦。
听着杨蔚微尖锐的呼救声,屈铭枫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厉害,声音破碎低哑,“为什么……是你……”最后一个字吐出,带着失望。
那浓浓的失望的语气,刺激了本就疯狂的杨蔚微,她双手拽着手铐,睁大眼睛,看着屈铭枫,似是在喃喃自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哈哈,因为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去做。你公司周转缺资金,不好意思开口去跟顾伊要,我就把她的遗嘱偷过来。你想跟她离婚,我帮你让她彻底离开你,我是为你!为你!”
从喃喃自语,变为疯狂的吼叫,杨蔚微满面泪痕,她看着屈铭枫,看着那张自己爱入骨髓的脸,“铭枫,我都是为你啊,只有顾伊死了,我们才能用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拥有你。她霸占了你七年,整整七年,难道她不该死吗?”
“对,她该死,她还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她早该下地狱去给我们的孩子赔罪了!”杨蔚微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她和枫的孩子。
就是因为自己为了除掉顾伊永绝后患,不顾身体安危,亲自去了加拿大,还亲自下手,把顾伊打得死去活来,才丢了自己的孩子。
四年前,当顾伊接到电话赶往机场飞去加拿大的时候,精神恍惚的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后面一直有一辆车跟踪着。
当她在洗手间被打晕时,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了,那个人就是杨蔚微。
因为,只有亲眼看着顾伊死,她才放心,所以,她不顾几个月的身孕,跟着飞往加拿大。
她亲眼看着把顾伊装进麻袋,封口。看到扔在地上的麻袋,看着男人对麻袋拳打脚踢,杨蔚微突然觉得不解气,她亲自从男人手里拿过球棒,抡圆了胳膊,重重打在麻袋上,满意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