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蔚微听到楚炎鹤的回答,心底泛起小小的嫉妒,枫为什么就不能像楚炎鹤一样坚定强硬?
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空腔里泛起酒精的气味,刺激的味蕾失了感觉。许是喝的猛了,胃里一阵翻涌。
杨蔚微捂着嘴巴跑进洗手间,赵之杏见状,忙跟上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杨蔚微吸引去了,没人注意到屈铭枫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杨蔚微趴在那一阵阵干呕,就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她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捂着胃部,想要把胃里的东西挤压出来,胃里堵得难受,像是所有的内脏都挤压在一起,翻滚,碰撞。
“蔚微你怎么了?”赵之杏拍着杨蔚微的后背,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着嘴角,她看着干干净净的马桶,眼神里闪过喜色,“蔚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正被折腾的难受的杨蔚微听到赵之杏的话,心中一碰,怀孕?
屈铭枫的母亲说,她只有怀了孕,才能进屈家的门当上屈家少奶奶。
“妈,我……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胃里翻涌的难受。”杨蔚微趴在马桶上又干呕了几下,“我这几天有时候会有些恶心,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这个月例假有没有来?”赵之杏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活了这么大年纪,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拿身体当回事。你说你要是怀孕了,你自己又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妈,妈,你别紧张,我就是有点恶心,”杨蔚微看着门外投射到地上的影子,拉着要扶她起来的赵之杏蹲下,“妈,你先别乱说,我怕我要是再没怀孕,让枫白高兴一场。”
“你呀,这有什么怕的,你就是太会为别人着想了。”赵之杏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她把杨蔚微扶起来,理着她散乱的头发,带着母亲的慈爱,“铭枫一个大男人还承受不住这个?他即将是你丈夫了,你应该什么都跟他说,乖,让铭枫陪你去医院看看。”
杨蔚微握着赵之杏的手,眼睛里噙着湿意,“还是妈妈对我最好。我不是怕铭枫失望,是……”杨蔚微说道这儿咬了咬唇,好像有些难以说出口。
“怎么了?”见杨蔚微这个样子,赵之杏有些心急,“难道铭枫不想要孩子?”
“不是,是……是婆婆说要等我有了孩子才举办婚礼,我怕我现在跟铭枫说我怀孕了,他会怀疑我是为了跟他结婚假怀孕。”杨蔚微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看到门口的影子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眼睛弯下来,蓄着满意。
“怎么会这样!”赵之杏没想到屈铭枫刚才说的,他妈在找大师挑好日子只是个借口,他们家摆明了就没想娶蔚微吗,你听听这条件,这是娶媳妇,还是找个生孩子的。
“他们家这也欺人太甚了,哪有让女方先怀了孩子再结婚的。”赵之杏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愤怒,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所不能容忍的。
“妈你别气,我想婆婆也好意。”杨蔚微见赵之杏生气了,忙给她拍着胸口顺气,拉着她坐到一旁,贴心的安慰她,“婆婆急着抱孙子,又怕我和枫结婚后忙于事业,大概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真是这样?”杨蔚微的解释也说的过去,但是,赵之杏听着还是不舒服,“蔚微,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沈家的人,妈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妈,我会幸福的,枫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受委屈呢。”杨蔚微搂着赵之杏的脖子撒娇,看着门口光洁的地板上消失的影子,满意的收回笑容。
赵之杏扶着杨蔚微回到桌上,把她面前的酒杯远远拿走。
“怎么回事?”沈仁贤被楚炎鹤灌得差不多了,脸色熏红,说出的话都有些打结不利索。
“没什么,”赵之杏拿下他的酒杯换上一杯茶,在他耳边叮嘱,“少喝点,当着孩子的面别失了仪态。”
沈仁贤用仅有的理智保持着清醒,和楚炎鹤和屈铭枫几个人打了招呼,便由赵之杏扶着进了房间。
离开餐桌前,赵之杏担心的看了眼杨蔚微,杨蔚微送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心底却在计划着。
楚炎鹤抱着顾伊的手一个劲儿的喊媳妇儿,顾伊羞红着脸把一块的肉塞进他嘴里,还是堵不住他的嘴。
“媳妇儿我……我这儿疼……”楚炎鹤半眯着眼,好像醉了,他拉着顾伊的手贴在腿上,不老实的摩挲着,“媳妇儿你给我摸摸……”
“楚炎鹤你……”顾伊耳根火热,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人喝醉了就会耍流氓,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对面一眼,赧然一笑,抱歉的半推半拖的把楚炎鹤弄回房间。
楚炎鹤坐在轮椅上,抱着顾伊的腰不让她离开,脑袋埋在她的肚子上,口齿不清的呜咽着:“伊……伊……香……”
“楚炎鹤你先松手,”顾伊把肚子上的醉鬼脑袋拨开,然后去解他缠在腰上的手,手刚解下来,脑袋又挨了上来。简直就是个无赖。
楚炎鹤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说着,顾伊俯下身去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你把手松开,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