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过是纷纷侧目的人,有人上前好心的问了句:“老金,你家这是怎么了?出事了?就是祭奠祖先也不能在这里烧啊,你看把整个小区搞的乌烟瘴气的,你是领导,怎么能领着人民做这种破坏环境的事呢。”
金朵要上前解释,被金老爷子拉住,什么话也不让她说。
这事说出去都丢人,再说,也不知道朵朵是得罪了什么人,在高位久了,难免顾虑就多,想的是多了,做事变束手束脚。
“朵朵,报警!”金老爷子实在受不了这恶臭的烟,熏得他治咳嗽,更受不了路过的人审视的目光。
等警察来了,衣服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店员按照楚绍早交代好的,交了点罚款就离开了。倒是金家一下子挤满了人,“老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老金啊,是谁去了?这就是去了你也不能在小区外弄啊,你看看把这空气污染的……”
金老爷子差点给气背过去,指着金朵的鼻子教训:“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惹事了?你说,你回来就没安生过,你惹谁了?”
金朵扁扁嘴,她哪里惹人了,她还委屈着呢,好好的被诅咒着死了。
爷孙俩正僵持着冷战,警卫那边又打来电话,“金老,您订的花圈给您放哪?”
两个人出去一看,房前摆满了花圈,还题有挽联。
“这!这,这谁让你们送来的?!都给我搬回去!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金朵,你给我过来!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想气死爷爷是不是?”金老爷子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老人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便是死亡。
“有一辆车过来,车上的人搬下来就走了,说是您家里订的。”警卫也没办法,这么多花圈,放在小区里多不吉利啊。
“赶紧搬走!搬走!”金朵尖叫的嘶声力竭,是谁在咒她死?是谁!
被她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金老爷子回到房间里,拿出心脏病药打把大把的吃,眼前一直是那白晃晃的花圈,心中慢慢延伸出恐惧来,他早晚要被这个不省心的孙女给作死,早晚要死在她手里啊。
金朵在房间里摔得劈了啪啦,地上花瓶、水杯碎了一地,她撕着自己的头发尖叫,“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你把所有的花圈都给我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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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伊回到沈宅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好像专门为了等她一样。
楚炎鹤见顾伊脸色不好,以为她腰又不舒服,上前关系的问,语气习惯平常的如多年的夫妻,“要不要让吴嫂把饭端回房间吃?今晚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顾伊条件反射般躲开他的手,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愣了半天,她是怎么了?是因为今天看到的金朵手里的那张标签属于楚炎鹤的金卡吗?
不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假的,他有交新朋友的自由,不是吗?大概是今天太累了。
沈仁贤虽然昨晚喝醉了,但是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顾伊落座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抬头。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杨蔚微和屈铭枫恩恩爱爱,有说有笑。
吃过晚饭,吴嫂端上饭后甜点,赵之杏在桌子底下推了他一把,沈仁贤才开口:“铭枫,你看你和蔚微年纪也不小了,订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吧。”
“这样小伊和炎鹤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我和你妈便可以等着抱孙子,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了。”沈仁贤看了顾伊一眼,面色赧然。
这一定是赵之杏教他的,真是个一举两得的主意。既让杨蔚微成功嫁给了屈铭枫,又间接上顾伊示了弱,缓和了父女关系,讨好了楚炎鹤。像沈仁贤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不会细心到去注意小儿女的想法。
表面看来,好像沈仁贤是为了顾伊着想,才提出杨蔚微的婚事的。毕竟顾伊年纪不小了,而杨蔚微和屈铭枫不结婚,她和楚炎鹤也只能跟着拖着。现在沈仁贤提出来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婚事,这是在为顾伊的终身大事考虑。
当然,如果她和楚炎鹤之间的关系是真的,那么她或许会很感激他这个父亲。
听到沈仁贤的话,杨蔚微眼睛亮亮的看着屈铭枫,眼里满是期待,“枫,我听你的……”小女儿的娇羞表现的淋漓尽致。
屈铭枫喝了一口水,眼角的余光扫向顾伊,细碎的目光如探测器一样,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然而,探测的结果令他失望了,他没有在顾伊脸上看到一丝异常。她就好像听到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静无波。
甚至,屈铭枫都怀疑,顾伊有没有听见沈仁贤的话,不然她的脸上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呢?
按照他的期待,她一贯冷漠淡然的脸上会出现龟裂,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紧挨着顾伊坐着的楚炎鹤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凛冽的目光扫过来,毫不避讳的与屈铭枫的视线相对,那目光里不是挑衅,而是嘲讽。
屈铭枫现在也搞不懂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