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进村,溜着一排人家的西墙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偷偷溜进早晨停留过的那座院子,安定焉,向海边望去,却意外地发现,黑石村外的那块空地上,二十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大堆篝火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细一看,正是唐五经一干人等和里正为首的十几个拓林村的渔夫渔妇。
何素素母女和几个渔妇正拿着插着鱼的铁签子在火上翻烤,通红的篝火映照出何雯何霏那一对欢快的笑脸。在篝火旁,胡大海正拿着一副鱼叉和几个小伙子比比划划的,鱼叉舞动出一套江湖上极其常见的杨家枪法,虽然胡大海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想想下面的招工,让整套枪法显得相当不连贯,可那几个小伙子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唐五经的鬼点子还真多,我赞了一句,心中隐约猜到他给这些淳朴渔民安排的归宿大概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唐五经不时殷勤劝酒,众人觥杯交错,谈笑风生,没多久,他已经连干了五六碗酒。
海上打鱼的人素喜豪爽之士,此刻都叫起好来,我也颇为惊讶,唐五经看着象是个女儿家似的,酒量竟是如此惊人。
解雨却噗哧一笑,说三哥最会骗人,他们唐门有秘制的解酒药,预先服了,二三十杯不醉,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怎么早没听你说起?”我双手在虚空中抓了两抓,威胁道:“快说,还藏了什么宝贝?”
解雨却委屈地解释说,这些都是传子不传女的秘密,她哪里得知,只是言辞闪烁,知道心里果然藏着秘密,追问下来,她已经满脸羞意,只说嫁来之后,定然让我知晓。
知道十有八九涉及闺房隐秘,我便不再细问。拥着解雨再度向外望去,已经有几人败在了唐五经的豪饮下,醉倒在一旁。
“莫非唐五经要把这些渔夫都灌醉了不成?…”
我心中蓦地一动,再注意观看,果然乐山派和五毒教的人喝起酒来大都浅尝即止,只有嗜酒如命的胡大海演示完枪法后拉着那几个年轻人开始豪饮狂喝起来,还没到二更,拓林镇的人都醉倒在篝火旁,胡大海也是一醉不起。
唐五经大声吩咐众人看好篝火,又小声对何素素说了几句,何素素面露犹豫之色,只是望了望已经一脸倦意的女儿,才勉强点点头。
接着,这四人便离开了人群,只是没有回拓林镇,却往村子走来,径直进隔壁院子。
看来唐五经早有准备,目光越过坍塌了一半的院墙,我这才注意到隔壁院子里的棺材都被挪到墙根底下,上面还盖上了树枝,让院子看起来不再那么诡异,四人进屋子不一会,就听见何素素低低哼起小曲来,似乎在哄女儿睡觉。
而这一墙之隔的这边,我和解宋二女都尽力放平了呼吸,身子更是一动都不敢动,唐门弟子工暗器,最善听风辨器之术,唐五经武功又不在解雨之下,耳目自然聪灵。
过了好一会儿,何素素的催眠曲才停了下来,屋子静了一会儿后,突听何素素一声惊叫:“三少,你…”
“嘘…大姐别吵,当心吵醒了女娃。”
“那…三少,你快放手!我…我要回拓林镇去!…”何素素又羞又怒,只是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听起来就没有了做大姐的威严,反到象是在哀求。
听隔壁传来淅嗦的声音,接着一声闷响,似乎是人倒在了炕上,这边三人已是面面相觑,三人都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谁都没想到唐五经竟是如此色胆包天,解雨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我拉着她,她早冲过去了。
“回拓林镇,大姐你也是和我睡一张床,你是我媳妇嘛!”唐五经低低的声音淫邪地透着一股湿意:“大姐,你有多长时间没男人了?难道你不想吧?”
“三少,别、别…我…我可是你…大哥的人”
“别…骗我了!”嘶啦一声轻响后,唐五经的声音开始含糊起来,中间间杂着啧啧着:“我大哥?他边魏柔、齐萝都看不上眼,他会喜欢你?!…你做梦吧…!你也不是喜欢他,你喜欢的是王动那个淫贼!…”
“你才是个淫贼…”
“哈哈,不错,我才是淫贼,大姐你又是什么?且不说你眼巴巴地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你这五毒教的教主之位是怎么当上的,你那死去的老公何春霖又是你什么人?…?!…”
“…”
“何春霖,他妈的是你亲哥哥!…”唐五经得意道:“别以为他自幼过继给了别人,你们兄妹乱伦就没有人知道了,西南地面上什么能瞒过我们唐门!…!…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婊子!…淫妇!…!…财货!…!…还摆个什么臭架子!…”
隔壁抵抗的声音一下子就不见了,解雨也冷静下来,或许是何素素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一落千丈,让她失去了见义勇为的兴趣。
短暂的平静之后,听何素素轻叫了一声:“这是什么?”唐五经嘿嘿笑了两声,又没了声响。
不一会儿,何素素“呀”的叫了一声,接着就听见“啪啪”的皮肉相撞声,唐五经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大姐…你这儿真紧,喔…真他妈的爽,何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