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甚至连搂著希珏的手臂都有些僵硬了。希珏低眉续道:“其实奴家再嫁之身,别说不敢窥视正室之位,就连妾室奴家都是奢望,可眼下这青不青、兰不兰的…”
我勉强笑道:“妹子,只要奶喜欢我,我喜欢奶…”
“名分不重要,是吧?”希珏使劲掐了我一把,道:“那哥哥你和我大哥说去,说你喜欢我,要我做你的女人,那我就宁肯不要什麽名分了,就算是做哥哥你的外室、私窝丫头也心甘。”
希珏的要求并不过分,可我能和希仪这麽说吗?我知道我不能,当我出了师,与这个社会联系得越来越紧密的时候,我的行为也就越来越受到约束,在我得到些什麽的时候,我也正在失去些什麽。
“希珏,奶哥哥我还没荒唐到随便送人同心结的地步,所以,别心急,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等著哥哥我吧。”
“讨厌啦…”希珏心愿得偿,笑靥如花地嗔道。
“新姑爷到了,新姑爷到了!”
离殷宅还有十几步远,心思灵活的下人已经在注视著那辆四匹骏马拉著的华丽马车,见从车厢里下来的年轻人正和人们议论的二小姐的姑爷面貌相仿,便喊了起来。不一会儿,柳澹之已快步迎了出来,见真的是我,连忙上前拉住我,笑道:“别情,总算把你盼来了!”
径直入了中堂,殷老爷子和十几个衣著华贵的妇人已经接到信儿等在那里了。老爷子的气色明显好过狱中的时候,见我进来,顿时喜笑颜开;而那些妇人则交头接耳,议论起我来。
上首的两个老太太应是殷乘黄的大嫂二嫂,他旁边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妇该是他的元配夫人,不过,这些人都与我无关,宝亭的母亲是老爷子的二房殷齐氏,传授她锁阴奇术的是老爷子的四房殷祖氏,略一留心,我便找到了这两人。
殷齐氏看我的欢喜目光显然与旁人不同,而艳冠众女的殷祖氏的目光更是耐人寻味,甚至隐隐让我感到一丝压力来,让我知道她真的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大嫂二嫂、老太婆,宝亭的眼力不差吧,别情这样的女婿就是打著灯笼也找不著呀!”
虽然我和宝亭的婚事颇有些功利色彩,甚至我和宝亭最初的相识相交也是基於利益基础上的,如果我不是富甲一方的沈园少东,风流倜傥的一榜解元;如果宝亭不是宝大祥的女公子、一个温婉可人的俏佳人的话,我和她或许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可听到殷老爷子这麽说,那种从骨子里泛出的势利,让我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不满,微微一皱眉,道:“岳父大人夸奖了。其实我爱宝亭,正如宝亭爱我,并不是爱上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真正打著灯笼也找不著的女婿该是柳大哥才对,他一介文弱书生却能临危而不惧,不知该羞煞多少人,又慕煞多少人!”
殷老爷子一怔,目光和我对视了片刻,才软了下来,他该明白过来,我并不是一个可以受他随意摆布的人,虽然他是我的老泰山。眼角馀光中,柳澹之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的神采。
不过,为了宝亭,我还是做了妥协,同意先在殷家举办一场婚礼,日子就在後天,殷老爷子定的正月二十八。
“主子,你好威风耶!”紫烟趴在我的肩头腻声道:“在这儿婢子都闷死了,谁都不认识,大少奶奶又忙著交接宝大祥的事务,婢子只好天天数著手指头盼著二月二快点到来呢!”说话间,她那白嫩如葱管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按照习俗,我虽然住在了殷家,却无法与宝亭相见,不过,没多久我就见到了紫烟。分别几个月,紫烟出落的越发美丽,模样也越来越像当年的苏瑾,我不禁把往日对苏瑾的爱恋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奶这小妮子也思春了吧。”
先前六娘曾说过,等宝亭嫁过来,就让我把紫烟收了房,听我调笑,她脸竟顿时红了起来,左顾而言他道:“殷家的规矩大的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也不知大少奶奶是怎麽坚持了这麽多年的。”
“我倒觉得你倒是越来越守规矩了,还真像是殷家的人。”我笑道。
“什麽呀,少爷!”紫烟不满地嗔道:“这可是大师娘的功劳,跟殷家有什麽关系!”
提起大师娘,我又想起宝亭的四娘来,紫烟眨了眨眼,犹豫道:“殷四娘神秘的很,极少和其他的姨娘在一起,只有大少奶奶和她最亲近,而且,虽然大少奶奶没练过武,可殷四娘却是个高手。”
“我知道了…”
当初宝亭没有瞒我,她早告诉我殷四娘是江湖人,可宝亭不韵武事,自然不清楚殷四娘的来历和武功的深浅,然而在我的锐利目光下,很容易就发现了她的武功与萧潇的玉女天魔大法有著太多的相似之处。
她该是魔门弟子了,我心中已经给殷四娘贴上了星宗的标签。玉女天魔大法其实就是天魔销魂舞、天魔吟与天魔变筑基篇的结晶,我在了解了星宗两项绝技之後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而星宗虽然没有锁阴之类的奇术,可既然师父能将天魔刀改头换面形成一套崭新的刀法,那麽星宗从相近的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