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怀疑花的生死,可当初在葫芦叉子,玲珑可是证实了齐功手上的那颗人头的确就是花想容,虽然当时的距离远了一点,又是黑天。
且慢,我努力回忆著当时玲珑说的每一句话,葫芦叉子的那场大战又重新回到我的记忆里,记得当时玉珑说的是“我们也没见过他,不过看模样和师姐形容的倒是一样”,这麽说,那颗人头也有可能并不是花想容的。
难道花想容未卜先知,事先找好了替身?似乎他的智慧还没有达到这麽高的水平,何况武功又岂能伪造!如果花想容真的没死的话,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大江盟和花想容同演了这出戏,找了一个面貌相近的人做了替死鬼,反正满脸血污又是夜里,稍一易容,就很难看出破绽来。
思绪渐渐明朗起来,我一直怀疑十二连环坞败得迅速是因洛u陪垠n人物被大江盟收买,现在看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花想容。尹观有断袖之癖,而花正是他的男宠,他自己又是十二连环坞的四大堂主之一,对十二连环坞的动向可谓了如指掌。而他刻意打击隋礼,恐怕也是怕这个智囊型的人物发现自己的身份吧!
“真是这样的话,十二连环坞败得可就一点都不冤了,只是大江盟付出了什麽代价来收买花想容呢?”我心中暗忖,嘴上却接著道:“再说这也不像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行事作风,何况镇江常州几个时辰便可相互抵达,丹阳的缓冲意义并不大。”
魏柔眼睛一亮:“莫非动少另有所疑?”
好个小妮子,竟然和我玩起了心机!我这才明白她十有八九已经想到了此处与两大集团并无关联,方才她的话只是试探我而已,自己竟不知不觉地上了钩。
“我江湖经验浅薄,实在是无法猜测其中的缘由,魏仙子出身隐湖,对江湖事务多有了解,或许该有合理的解释吧!”
“隐湖可不是江湖上的包打听喔!”魏柔罕见地开了一句玩笑,脸上的顽皮笑容虽是一闪而过,却也让我知道,她虽身负谪仙之名,可依旧是个花信少女。
解雨在一旁听得有些气闷,此刻才插进话来,“魏姐姐,奶孤身一人要上哪儿去?是回隐湖过年吗?”
我不由得暗赞解雨机灵,一句话让我和魏柔都从机锋中解脱出来,猛地想起魏柔是苏州人,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什麽亲人了,可故土故乡之情总还萦绕在她心间吧,心念一动,便笑道:“魏仙子若是回师门过年,就烦请仙子替我带一份礼物给令师鹿仙子;倘若不是,仙子与我同回苏州过年如何?贱内可都是相当的仰慕仙子,当然,”我目光炯炯地注视著她,真诚地道:“当然,她们的仰慕加起来也不足我的万分之一啊!”
我大胆的邀约和告白竟使魏柔微微有些手足无措,白皙双颊上顿现的一抹陀红和游移的目光把她那颗羞涩的少女之心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我面前,竟让我觉得那麽动人。
只是片刻间她就恢复了冷静,微微笑道:“我是要回乡看看,不过动少的好意,魏柔心领了。”
我心中一喜一疑,喜的是看来她和齐小天的关系并没有什麽实质性的进展,否则她就该去杭州了;疑的是像隐湖这样的门派难道不过年贺新?看来回去还真的要好好问问无瑕。
“魏姐姐奶是苏州人吗?家住在什麽地方?过年我去看奶好不好?”解雨拉著魏柔的胳膊一个劲地问道。
只是这些问题却让魏柔的眼睛忽地一黯,张嘴想说什麽,却又合上了嘴,只是轻轻拍了拍解雨的肩头,歉然一笑。
“魏仙子虽是苏州人,可家人都已经不在了,上次回苏州还是住在一家客栈里。”
魏柔不由得白了我一眼,解雨道了歉,却道:“既然这样,那魏姐姐奶乾脆住在竹园好了,那儿人多热闹,过年不就图个热闹吗?再说,姐姐上次住在竹园的时候,我去了扬州,都没机会和姐姐亲近呢!”
魏柔似乎有点动心,一泓碧波不经意地瞥向了我。
上次魏柔出人意料地住在了竹园,对她的清誉并没有什麽影响,毕竟那时我还在扬州。不过在她了解了竹园的同时,我也知晓了一些她的生活习惯,而且在那十天里,她和萧潇、玲珑甚至变成了朋友,而她们这几个年纪相仿、同是怀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同性朋友对於高处不胜寒的她来说该是相当珍贵的,这也是我敢於邀请她的原因之一。
“雨儿的话没错,我知道仙子奶素喜清净,可过年总要有个过年的欢乐气氛,寒家人口多,又与仙子相善,仙子正好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何况竹园指月轩自仙子走後,一直保留原样,那里动静相宜,就算仙子想要清净几日,也绝不会有人打扰。仙子就莫要推脱了,伤了我夫妻的一番诚意,或是仙子觉得我王动是个俗人不成?”
魏柔是个精明的女孩,我和解雨的关系瞒不了多久,索性就挑明了。而解雨听我揭开了她的身份,倒先害羞起来,嗔道:“你呀,虽然不是个俗人,可却是个大淫贼,难怪魏姐姐担心,是不是,魏姐姐?”
魏柔被她逗得莞尔一笑:“解妹妹,奶都这麽说了,我还能不去吗?只是,奶偷偷嫁了人,姐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