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事凶险的紧,主子非要冲到最前线吗?”
她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玲珑,姐妹俩睡得正香,她把身子又往我怀里靠了一靠,低声道:
“主子你卧底大江盟的时候,奴都担心死了,怕被人看出破绽,怕在战场上陷入重围,更怕…更怕主子你遇到爹爹…奴真连想都不敢想,可每天都做恶梦。好主子,婢子求求你,别再去扮那个王谡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泪水很快就把我胸前打的精湿一片。
我心头顿时生出一丝歉意,当我决意去扮演王谡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去想萧潇的感受,作为敌对双方,我和萧别离在战场上相遇的可能性着实很大,父亲与夫君,这两个至亲之人又让萧潇如何去选择,她不愁得肝肠寸断才怪。
望着抽泣的她,我不禁用力把她搂在怀里。
“可是,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的遗命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啊!”
我心中长叹一声,想起韩元济的几番暗示,原本是怕离别山庄是魔门余孽,为魔门门主之位与我夹杂不清,也怕萧潇夹在中间为难,可现在看来,有必要弄清楚它的真实意图了。
“萧潇,年前泰山老大人诸事繁忙,去离别山庄多有不便,正月十五之前,我和你走去一趟滁州,如何?”
虽然已经和她商量过要去拜会萧别离,可听我把日期都定了下来,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阵惊喜。
晚上的答谢宴几乎就是预备会议的翻版,不过是鹰爪门的宋维长换成了铁剑门的万里流,又多了个练青霓而已。
而正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才免去了慕容仲达和韩元济的尴尬,毕竟面对一群年纪比自己小十几岁,武功却远远超过自己的对手,心中都该是苦涩难言吧!
席上不外乎一番歌功颂德而已,几个爱出风头的虽然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可胸中并无多少学问,赞美的话翻来覆去只那么几句,别说我听得头大如斗,就连他们自己后来都有些讪讪然,倒是白澜一直态度从容,一副雍容可亲的模样。
当然其中不乏有趣的插曲,特别是宫难十分难得的一展他那毒蛇般的口才,明捧暗讽,把个老奸巨猾的慕容仲达和韩元济说的哭笑不得,却碍于他的身份无法发作,只好说些“今天天气哈哈哈”和“这个叉烤鳜鱼好吃,那个清饨鸡孚好喝”之类的废话。
因为唐门和春水剑派分列十大的第六、八位,我和唐三藏便相邻而坐。
虽然顾忌席上的众多高手,可问候一下他的长辈也是人之常情,故而我很快就弄清楚了唐天文的行程计划,算算日子刚好可以赶得上去应天见他一面。
他奶奶的,我心中暗发牢骚,自己的女人越多,泰山大人也就越多,若是些升斗小民倒也好办,大不了在苏州多买几处宅子,把老人家安置下来颐养天年,一来女儿们免受思念担忧旅途奔波之苦,二来我孝敬起来也方便。可偏偏除了无瑕玲珑母女三人之外,剩下的几人都是谱儿比我还大的主儿,不是萧别离唐天文这样的江湖大豪,就是殷乘黄这般巨贾,甚至还有武承恩这样的高官,偏又分散在东南西北各处,加上自己的父母和师娘,以后到了年节,恐怕自己腿都要跑断了。
“老子一气化三清,宫兄,武当心法真有这么神奇吗?”
本来是想自己能变化出几个分身就好了,便顺口问了宫难一句,却不成想话一出口,宫难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而我突然说出来的这个话题显然十分敏感,众人先是诧异地望了我一眼,之后目光都集中在了宫难身上。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就在宫难脸色微变的时候,我身旁的练青霓眼中也闪过一道异色。
“动少,你可是犯了武林大忌呀!”齐小天半真半假地笑道:“‘一气化三清’乃是武当内功心法中的不传之秘,据说只是掌门代代相传,法不传六耳,你让我妹夫怎么和你解释呢?”
“我真是孤陋寡闻,以为武当心法在外流传甚广,便贸然相问,见笑见笑,莫怪莫怪。”
我起身向宫难道歉,宫难笑了笑,却没言语。
此时白澜却笑道:“我听说江湖流传的武学,大半出自少林武当二派,不少著名的剑法刀法和内功心法,都是脱胎于这两派的武功。”
他望着慕容仲达道:“就拿贵门来说,好像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前次和慕容家主闲谈,他就告诉我慕容家的移花心法与武当乾坤大挪移心法有相当深厚的渊源,而移花指则和少林拈花指颇多相似之处。”
不待慕容仲达有什么表示,他又冲我道:“别情,贵派的春水心法与少林易筋经一脉相传,你不用惊讶,这可是玉夫人亲口告诉我的。”
慕容世家的武功来历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在这种场合下被人说出来,特别是自家的武功还是出自对头的门派,慕容仲达脸上就有些讪讪,可白澜那春风拂面般的声音和亲切和蔼的态度,无不让人觉得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何况后面还饶上个我,他转眼就释然了。
倒是我因为白澜后面的话而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