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折腾得够呛。我受不了这热,真要命。”
奶奶抱着胳膊,淡漠地站着,低声地嘟嚷:“唔,嗯哼,嗯哼。”边向我眨眨眼,确信这些拘怨唠叨都灌到我耳朵里去了。
再有一次,一个牢骚满腹的人抱怨道:“犁地这活儿让我烦透了。尘土飞扬真糟心,骡子也犟脾气不听使唤,真是一点也不听喝,要命透了。我再也干不下去了。我的腿脚,还有我的手,酸痛酸痛的,眼睛也迷了,鼻子也呛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时候奶奶还是抱着胳膊,淡淡地站着,咕哝道:“唔,嗯哼,嗯哼。”边看着我,点点头。
这些牢骚满腹的家伙一出店门,奶奶就把我叫到跟前,不厌其烦地对我说:“丫头,你听到这些人如此这般地抱怨唠叨了吗?你听到了吗?”我点点头,我奶奶会接着说:“丫头,每个夜晚都有一些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富人还是穷鬼——酣然入眠,但却一睡不起。丫头,看那些与世永诀的人,温柔乡中不觉暖和的被窝已成为冰冷的灵柩,羊毛毯已成为裹尸布,他们再也不可能为糟天气或倔骡子去抱怨唠叨上5分钟或10分钟了。记着,丫头,牢骚太盛防肠断。要是你对什么事不满意,那就设法去改变它。如果改变不了,那就换种态度去对待,千万不要抱怨唠叨。”
据说人在一生中接受如此教育的机会并不多。而奶奶在我到13岁的时候,抓住每个这样的机会来教育我。牢骚满腹不仅使人颓唐,而且导致危险——它在给猛兽发信号:猎物就在你鼻子底下哩。
(玛亚·安格鲁)
最好的消息
聪明人会让他的怀疑保持缄默,但也会让它保持清醒。
——哈利法克斯
阿根廷著名的高尔夫球手罗伯特·德·温森多有一次赢得一场锦标赛,领到支票后,他微笑着从记者的重围中出来,到停车场准备回俱乐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向她走来。她向温森多表示祝贺后又说她可怜的孩子病得很重——也许会死掉——而她却不知如何才能支付起昂贵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温森多被她的讲述深深打动了。他二话没说,掏出笔在刚赢得的支票上飞快地签了名,然后塞给那个女子。
“这是这次比赛的奖金。祝可怜的孩子走运。”他说道。
一个星期后,温森多正在一家乡村俱乐部进午餐。一位职业高尔夫球联合会的官员走过来,问他一周前是不是遇到一位自称孩子病得很重的年轻的女子。
“停车场的孩子们告诉我的。”官员说。
温森多点了点头。
“哦,对你来说这是个坏消息,”官员说道。“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得很重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结婚哩!温森多——你让人给骗了!我的朋友。”
“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孩子病得快死了?”
“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官员答道。
温森多长吁了一口气。“这真是我一个星期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温森多说。
(摘自《隽永小品》)
角色——我们如何扮演
自我热爱像是一种使人类永久存在的手段,它珍贵而又必不可少。我们因它而愉悦,同时却又不得不把它隐藏起来。
——伏尔泰
当我对生活中的地位和境况感到不满和沮丧时,我总会想起小吉米·司各特。有一次小吉米竭尽全力争取一个学校演出的角色。他妈妈对我说,他把全部心思都扑到上面去了,她只恐怕会落空。到了宣布角色的那天,我和小吉米的妈妈一起去接他放学。小吉米冲过来,眼中闪亮,满是骄傲和兴奋,嚷道:“妈妈,妈妈你猜,我扮演什么角色?我被选中当啦啦队员了!”这句话,我一直铭刻在心,没齿难忘。
(玛瑞·克林)
孤独的时候让我们来跳舞
听到一个人自称老人太滑稽了,即使他已是老龄!
——艾莉斯·詹姆斯
小游船上载满了乘客。他们之中有许多退休的老人,都是出门作愉快的三日游的。
在我前面,在铺着地毯的过道上站着一位瘦小的妇人,她穿着棕色的涤纶便装,缩着肩,花白的短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
这时从船上的广播里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艾蒂·肖的“比基尼序曲”(西印度群岛的一种土风舞曲)。蓦地,一桩奇妙的景象出现了。
那个妇人,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开始摇摆扭动身体,她打着响指,扭着臀部,她踏了个轻盈优雅的艾蒂步子:向后、跳步、滑步。
到餐厅门前时,她停住了。恢复了原来的端庄,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
她又变成了那个缩肩弓腰的老妇人。
直到今天,这个栩栩如生的生活片段还不时浮现在我的面前。现在我又想起它——在我生日来临之时——我又老了一岁,这把年纪,谁都不会相信我还可以跳狐步舞。
年轻人认为像我这般年纪的人已经远离了音乐、浪漫、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