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扯,点头道「墨翟确是我们的首任钜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
项少龙奇道「甚麽是钜子,我倒不知道这事。」
那人想了一会,道「钜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望以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钜子孟胜的传徒,今次出山,就是希望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
项少龙沉声道「这麽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那人叹了一囗气道「我因身怀钜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岂知到邯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过。」
项少龙首手频摇道「这个不行,我绝不会为这麽虚无飘渺,永远没有希达成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唉!信我吧!墨家的理想根本不会成功,平均了财富後,反会培养出很多人来,只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那人听得浑身一震,闭上双目,深思起来。
项少龙低声求道「不若告诉我怎样到邯郸去吧,这赠衣赠食之恩,我项少龙永不会忘记。」
那人倏地张开眼来,神光电射,微笑道「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郸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你即管能到邯郸,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项少龙一想亦是道理,犹豫道「你不会再迫我入你的甚麽行会吧!」
那人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字叫元宗,欢喜就唤我作元兄好了。」
於是项少龙就在这土地庙住了下来,每天呜前起来跟元宗练剑,又与他谈论攻防之道。他进步之速,连元宗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一个月後,他的造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
元宗每天都离庙外出,留下迷上剑道的项少龙如痴如醉地练习。到黄昏时元宗才会带着食物回来。
三个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匆匆渡过了。
这天元宗入黑後才归来,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他们追来了。」
项少龙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元宗叹道「是赵墨的严平,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後,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顿了顿摇头苦笑道「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甚麽理想。」
项少龙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
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递给项少龙道「你拿了这牌,立即逃往邯郸,我为你画了地图,这些日子来更凭双手为你赚够了路费,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