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痉挛了一下,因为这号大人物离他太过遥远。
杜一苇的座驾火急火燎地开到赌场门前,司机陶小风停好车后,跟着一脸凝重的老大走进去,早有赌场的经理带着几个人过来迎接,杜一苇斜眼瞟了瞟那赌场经理的胖脸上渗出不少汗珠,衣衫也有些不整,裤链处还露出了一小截的衣角,再瞟了眼他办公室,有一个xing感sāo货匆匆忙忙离开,就知道这胖经理刚才没少忙活,杜一苇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让那个胖经理更加心慌意乱。
一进别墅,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客厅,几张沙发,一张茶桌,一个酒柜,一台液晶电视。
但是,只要把酒柜打开就别有洞天了,里面的状况可谓热火朝天,各种赌博方式包罗万有。
杜一苇并没有进去赌场里面,只是接过胖经理的一根烟抽起,轻声问道:“你们老大呢?”
“在后院,杜爷这边请。”胖经理拨了拨稀疏的头发,微弓着腰在前边引路,还拉了拉裤链。
后院有一块草坪,一盏大灯亮如白昼,几个喽啰围坐在草坪中间,支持个烤炉,正在烤鱼。
“大彪子,老大呢?”胖经理刚进后院就喊了起来。
“在池塘边钓鱼呢,瞅见没,就坐在那头。”一个喽啰把手中的烤鱼交给同伴,指着远处道。
“杜爷,您稍等,我去把老大叫过来。”胖经理回头谄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小风,你在这儿吃点烤鱼等一下。”杜一苇夹着烟道。
“好嘞。”陶小风正好肚子有点饿,自来熟地挤过去,跟正在烤鱼的几个喽啰唠了起来。
杜一苇也没让胖经理跟着,沿着一条田埂大小的羊肠小路,走向鱼塘的尽头,好在有路灯。
鱼塘边,一盏孤灯下,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马扎上,气定神闲钓着鱼,身后站着个女保镖。
杜一苇瞥了眼那个女保镖,还挺清秀,然后对中年人咧嘴笑道:“老彤,你真有雅致啊。”
“哪阵yin风把你丫给吹来了这里?”中年人回头淡淡看了眼杜一苇,把鱼竿插到一边。
“你这把嘴真损。”杜一苇无奈道,指着啥也瞧不着的鱼塘,“大半夜了,鱼不睡觉吗?”
“有些鱼,不用钩也会自动上钓的,譬如你。”中年人不轻不重道。
“哈哈。”杜一苇大笑了起来,氤氲了一晚的脸sè第一次被驱散,但好景不长,笑过又回来。
“你杜大人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有啥大事需要我这个流放之人帮忙的?”中年人自我嘲讽道,他叫王一彤,原来是南京江宁_区的大头目,因为三年前萧云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利用渔船从长江逃出了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的南京城,而迁怒于臧青酒,被当作咸鱼一样丢到了这个地下赌场当负责人,彻底退出了黑龙团的权力大舞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成了一名卸甲归田的闲散人员。
“少爷出事了。”杜一苇沉声道。
王一彤愣了下,抬起头问道:“出啥事了?”
“跟人在高新区赛车,爆胎翻车,爆炸了。”杜一苇重重抽了口烟。
“人没了吗?”王一彤惊讶道。
“废话,车都炸碎了。”杜一苇苦笑道。
“老爷知道了吗?”王一彤这才意识到出大事了,站了起来,一脸凝重。
“还没敢告诉他。”杜一苇摇摇头道。
“报jing了吗?”王一彤想想又问道,他知道臧青酒有多疼这个儿子,估计宁州会翻天啊。
“去现场了,问不出什么来,但我觉得这事儿蹊跷,所以想来跟你提点钱。”杜一苇轻声道。
“干什么用?”王一彤问道。
“当时应该有很多少爷的朋友在现场,我想花点钱,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杜一苇轻声道。
“我这儿现金是有点,你大概要多少?”王一彤直接问道,他心里其实完全恨不起臧青酒。
“先给我2000万。”杜一苇伸出两根手指头
“这么多?”王一彤愕然道。
“今晚宁州外面很乱,社团很多地方都出事了,死了很多人,而且都是参与过三年前围追萧云的人,你说怪不怪?我从南京带过来的马仔,大头成、程途他们五十几个人在柳园湖烧烤场被做掉,五十多个弟兄啊,还有南宫家的护卫,全死了,现场就剩下10个完全被吓傻的三陪女。对方很专业,用的是刀和弩箭,很像是清殇的做法。你听说没?半个多月前,陶小姐在x疆就是被清殇的一组人给打退的,所以我还得花点钱去查一查伏击大头成他们的是什么人。”杜一苇弹掉烟头道。
“不是清殇。”这时候,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保镖忽然开口说话了。
杜一苇一怔,错愕地看向那个清秀的308/-女人,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动手的那一帮人,我都熟悉。”女保镖微微一笑,仿佛毒蛇在吐信子。
杜一苇更觉着不对劲了,想问问王一彤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