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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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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十八章 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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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着没落地飘着吗?”许子衿俏脸生寒道。

    “生气了不是?还真以为你这丫头能够凡心不动呢,心里头其实比谁都急。”燕中天大笑道。

    “您老高兴了吧?”许子衿生硬地挤出一个微笑。

    燕中天咳嗽了一下,收敛起为老不尊的笑容,轻声道:“这次危机,小七可能真的要躲躲了。”

    “躲?躲去哪?”许子衿诧异道。

    “暂时逃出黑龙团与公子党的控制范围,往西北走,应该是最安全的。”燕中天搓了搓手指。

    “没有余地可讲了?”许子衿忧愁道。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倒退原来是向前。”燕中天轻吟起唐朝布袋和尚的《插秧》,玩弄着手里头那只小瓷杯,缓缓道,“现在还没到跟黑龙团撕破脸的时候,你上次来还叮嘱我说,陶瞎子要是玩命的话,千万得忍住,所以我认为以退为进最稳妥。再者说,我目前对天尊这个组织的立场还是有点没谱,病急乱投医只会打草惊蛇,还是冷眼旁观一下为好。小七的安危,你倒不用过于忧心,其实就在你进门前,我就收到消息,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还没醒过来。至于他的下一步动向,有半日仙在暗处相助,想必也无大碍。”

    “好,小七哥的生命安危就麻烦您了,南宫青城那边的工作,由我来负责。”许子衿清雅道。

    “你负责?”燕中天目露诧异。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许子衿盈盈一笑,终于收拾完了那些个黑白棋子儿。

    东方既白。

    提起南京,人们首先想到的,大都是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皆喜爱的梅雨季节。“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淅淅沥沥的细雨,滋润洗涮着这座六朝古都,勾忆起多少婉约词人的金陵故梦。然而,只有当你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几年以后,才会发现,原来南京最美的不仅是她烟雨朦胧的气质,还有舞雪飘渺的情怀。…,

    与北方城市冬季的凛冽、酷冷相比,南京冬日的天气是难得的柔和、温婉。

    南京的雪,格外珍稀,似江南水乡的女子般,含蓄、飘渺。待到退却了初下时羞涩的模样,雪花纷纷扬扬,犹如东晋才女谢道韫形容的“未若柳絮因风起”,纷纷扬扬在空中飘洒着,密密地形成一道帘幕,或钻进路人的脖颈里与他们俏皮地玩笑,或坠入秦淮河、玄武湖中随着潋滟波光而荡漾,或覆盖在紫金山绵延的梅树上,与梅花争论那“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佳句。

    可惜,这样漫雪初霁的唯美雪景,南京_市民们却无心观赏。

    因为他们发现一觉醒来,全城开始戒严了,大街小巷随处可以看到全副武装的民警在巡逻。

    不知内幕真相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政坛上有啥大案要案厚积薄发了吧?等看到新闻上有报道昨夜南京城内发生了多起黑帮火拼事件,并造成了人员伤亡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黑龙团与公子党这对冤家又斗上了,这回不知道能闹出多大动静来。

    有好事之人干脆就充当起了意见领袖,绘声绘色地讲述黑龙团与公子党之间的恩怨情仇,并煞有介事地告诉大家伙,就在昨夜,公子党有一位大人物出了事儿,就藏在了这南京城里头,黑龙团正全城出动,满世界寻觅呢。大家伙一听,来劲了,觉着意犹未尽,连连追问是哪位公子党大人物出事,那个肚子里只有半桶水就咣当响的意见领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众人起哄说他吹牛皮,搞得他灰头土脸,最后在一阵哄堂大笑中夹着尾巴逃窜。

    不过很快,有更多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南京城里如雪片般传了开去。

    有说上午9点多,在玄武门附近看到一伙黑龙团的成员光天化日之下,拿着砍刀追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有说上午10点多,在燕子矶附近看到两派人在群殴,像拍武打电影一样,个个都身手不凡,其中也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有说在汤山高速路出口,有几辆本田堵住一辆黑色凯美瑞,拿出水管铁棍之类的武器,围攻凯美瑞的车主,里面就坐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也有说在中央门客运站,一辆开往武汉的长途汽车刚刚出站,车内就发生激烈打斗,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当场暴毙;也有说在南京火车站北广场,看到一群黑衣人把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捅翻在地,血流成河,非常恐怖;更有说在南京禄口国际机场,亲眼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在过安检的时候,被后面两个男子拿枪杀害,那两名男子也当场被警察吞枪自射杀……

    一时之间,南京城乱成了一锅粥。

    “这鬼天气,阴冷得大姨妈估计都能结冰。”吴襄抱怨道,把脖子缩进了立起的羽绒服高领中。他是黑龙团南京雨_花台区管辖下的一名小头目,广东新会人,一套蔡李佛拳耍得是虎虎生威。早年混迹在香港的和胜和,因为屡立战功,被黑龙团抽调到南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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