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了疑惑。
“没事,就是想叫叫这个名字。”萧云嘴角的弧度出奇的飘然出尘。
“无聊。”沐小青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扔给他,“你先用着这个手机。”
“好,路上小心。”萧云艰难背身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伊人翩然离去。
萧云直到她的背影被门挡上,才随即拿起那个手机,拨通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赵八斗的号码。
而这一通电话,足足聊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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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西江边。
接近黄昏的阳光毫不吝惜地铺洒在江面,金光闪闪,几艘运沙船来往穿梭,漾起粼粼波光。
堤岸边的围栏前,静静站着一个青年,那股超群气质,如同17世纪英国皇室成员般儒雅高贵。
他背着手站在那眺望对岸已经很长时间了,起码超过一个小时,似乎在等人,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疲倦,抑或烦闷,就像他以往面对大风大浪大起大落那样,气定神闲,从容不迫,静若禅钟,似乎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里,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这样的男人,正是无数女人终其一生苦苦寻觅的白马王子,不是吗?
十分钟后,他的身后悄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脚步尽量放轻,不想去打扰青年此刻的沉思。
“秦叔,你终于来了。”青年终究还是察觉到了,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视线依然落在了对岸。
“对不起,少爷,让你久等了。”中年男子抱歉道,永远那样的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没事,你没来,我正好有功夫好好看一看对面的风景。”青年淡淡道,一如既往地宽宏大量。
“看什么风景?”中年男子疑惑道,也望向了对岸,却没有发现什么惊鸿一瞥的美景。
“知道对面那个楼盘叫什么吗?”青年问了句,指着对面江边显得有点形单影只的一片建筑。
“不知道。”中年男子如实道,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毕竟他平时只负责这个青年生活的事宜。
“那叫平湖,有一个我很欣赏的人通过偷龙转凤的手段,一口气买了四十四套房子。”青年微笑道。
“你说的是萧云?”中年男子讶异道。
“嗯。”青年点点头,带着几分骄傲,慢声道,“作为南宫家族的人,就应该有妙笔生花的能力。”
“可他也是唯一威胁到你地位的人。”中年男子提醒道。
“知道了。”青年淡淡应了一句,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头,问道,“你这一次,查到什么了吗?”
“在高速公路被杀的水鬼,是北斗七星的蒋破军干的,这个人行事高调,破绽显而易见,不足为虑。而在邮电小区杀死武强他们的这个人,却怎么查也查不到,很蹊跷。这人使用的枪支较特殊,应该是改装过的狙击枪,使用的子弹相当奇怪,至少我在国内没有见过,而且,那两枪是在黑暗中远距离穿过太阳穴,枪法无可挑剔,属于高度危险的人物。”中年男子将查到的蛛丝马迹和盘托出。,
“不奇怪,帮他的人当中,比我厉害的大有人在,不过,我从未担心过。”青年自信一笑。
“因为帮少爷的人,比他厉害的同样大有人在。”中年男子也笑了,他很喜欢看青年踌躇满志的样。
这个青年当然就是受天下人敬佩的皇太子南宫青城,他笑意渐浅,双手撑着栏杆,抬头望向趋近火红的天空,感慨道:“如果他不是我弟弟,估计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喜欢他那种清净如竹的气质,在这个社会,罕见。可人生就是这样,就像你乘坐在人生的列车上,窗外是美不胜收的景致,初始,你是漫不经心的浏览,然后却是心动的欣赏。然后,你会忽然很想把它定格成一幅画,装入人生的行囊,但在你有所准备的时候,它却,从你耳边,飞驰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
“心软了?”秦叔挑挑眉头。
“不是,只是心里头有一种失落感而已,你知道的,能被我认作朋友的,寥寥可数。”他轻声道。
“孔明与周郎也曾惺惺相惜过,但最后还不是得拼个你死我活?神马都是浮云。”秦叔轻声道。
“不说这个了,给我谈谈上海青帮的事情。”南宫青城背着手,慢慢地沿着江边,向前走去。
秦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隐藏在幕后的角色,调整了一下思路,才轻声道:“这一趟上海之行,不顺利,很不顺利。尉迟那老道士不知躲在哪个旮旯闭门造车,就是不肯露面,只派了他的干儿子、江湖人称浪子的燕青出来跟我见了个面,然后在和平饭店吃了个晚饭,仅此而已,啥也没谈。”
“尉迟老道对浦东那块地不感兴趣?”南宫青城皱了皱眉头,不禁停下了脚步。
“他感不感兴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的干儿子是一点也不在乎。”秦叔苦笑道,也停了下来。
“怎么说?”南宫青城的眉头皱得又深了一层,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