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想到,这一家人的精神状态,可能十分不正常,我也感到害怕。我忙道:‘好,拿走,我将它拿走!’
“我一面说,一面取起了那个小人,退了出去,我才退出,门就在我的面前,用力关上,陶格先生冲了过来,将门关上!”
李持中讲到了这里,又向我望来。
我只感到莫名其妙。
李持中所说如果属实……他没有理由向我说谎……那么,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而陶格先生的一家,忽然之间会有这样的反应,异乎寻常。
李持中道:“卫先生,所以,我说这一家人,对玩具有惊惧症,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玩具的,至少陶格一家人就不要!”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玩具惊惧症”,我相信没有一个心理学家,听过这样一个名词。事实上是不是会有人有这种症状,也很成问题!
可是就李持中的叙述来看,陶格一家人,很不正常。
同时,我也想起将近一年之前,在火车上和他们相遇的情形。当时,列车在一个小镇上紧急停车,他们一家就趁机下车,我想去追他们而没有结果,想不到,他们竟到东方来了。
如果他们是欧洲人的话,他们到东方来干什么?
有了上一桩的奇遇,再加上李持中的叙述,本来已足以使我对陶格一家人感到兴趣,但还不足以使我去调查他们。使得我这样做,是我和李持中相会之后第三天的一件意外。
当天,李持中向我讲完了之后,我们讨论了一下,也交换了一下意见。不得要领,李持中又道:“我一定要再去拜访他们!”
我道:“为了什么?”
李持中道:“我从事玩具业,如果人人都像他们一样,我要饿死了!”
我笑了起来:“算了吧,这样的人究竟很少!”
李持中当时也笑着,我们就这样分了手。回到家里,我立即将事情向白素说了一遍。
白素曾听我说过在列车上的事,她听了之后,也很有兴趣:“这一家人,看起来真有点怪!”
我道:“是啊,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扮成推销员,向他们推销玩具,看看他们那种奇特的反应!”
白素大不以为然地望着我:“你这人,人家既然惊惧,当然有他们的原因,你为什么要去加深人家的痛苦?别多管闲事了!”
事情一直发展到那时为止,对我来说,那真是“闲事”,可以说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在三天之后,对我来说,就已经不是“闲事”!
三天之后,我由于事情忙,已经不再记得李持中和他所说的事了。
就在那一天晚上,电话铃响,我拿起电话来,是警方特别工作组,杰克上校的电话。
杰克上校和我不是十分友善,两人曾发生过无数次的大小冲突,所以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十分意外。杰克上校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道:“卫斯理,快到第三医院急症室去!”
我一呆:“干什么?”
杰克上校的吼叫声已在电话中传了过来:“叫你去,你就去!”
我有点冒火:“问一问也不行?”
杰克大喝一声:“废话!”
他在骂了我一声之后,竟然立即挂断了电话。本来,杰克这样的态度,我是司空见惯的,我也自有应付的方法。可是这次,我立时觉得,事情有点怪。杰克叫我到一家医院的急症室,不等我问什么,就挂断了电话,这说明了在他的心中,事情和他毫无关系,而和我有关!
我不知道急症室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非去一次看看不可!白素不在家,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驾车直驱医院。
到我急步走进急症室之际,我看到一个警官,向我迎面是来,一见我就道:“希望你来得及时。”
我苦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官道:“有一个人从他住所跳了下来,伤得极重,他说要见你,恰好上校在,就打了电话通知你!”
我实在有点啼笑皆非,这算是什么事?跳楼的人要见我干什么?
我正在想着,警官已带着我,来到了急救室外,恰好两个医生走了出来,一看到警官,就摇着头。警力忙道:“不行了?”
医生说道:“至多还有几分钟,”他指着我:“这就是伤者要见的人?”
警方点着头,拉开了急救室的门,让我进去。直到我跨进急救室之际,我还不知道那个“跳楼者”是什么人,但当我一跨进去之后,我呆住了口——
那是李持中!
一点也不错,就是那个李持中,玩具推销员!
他的情形看来极度不妙,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我忙来到病床前,真怀疑他是不是还看得到我,我俯下身,大声叫道:“我来了!我是卫斯理,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李持中震动了一下,吃力地转过头来,目光散乱,向我望来。我忙将耳朵向他的口凑过去,听他想说些什么。他重复说了两遍,是同一句话。实实在在,李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