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一样,也向前走去,他的步伐相当大,我虽然加快脚步,想追上他,可是却始终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这使我要想追上他。转眼之间,他和我已相继出了酒吧的门,他转入一条极其阴暗的小巷子中,我追了上去。
才进小巷子,那人就站定,并不转过身来,我到了他的背后,他的语音听来十分急促,日语也不是十分纯正:“先生,奇渥达卡是灵异的象征,你们不应该饲养,应该将它放回森林去!”
我道:“先生,你是印度人?印度南部人?要不,你不会叫得出这个很少人知道的名字!”
我一面说,一面又踏前半步,想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但是那人却半转过身去,小巷中黑暗无比,那人就算面对我,我也不容易看清他,何况只是侧对着我。
他的声音听来仍然有点急促:“要小心点,奇渥达卡通常不是带来吉利的灵异,而是凶恶的灵异!”
我对这种警告,自然置之一笑,因为闭塞地区,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禁忌,不足为奇。
我还想说什么,那人的声调更急促:“它有灵异的感应力,一种超人的感应力……”
看来,那人还准备继续说下去,但是健一的叫声,已自巷口传来:“卫君!卫君!你在哪里?”
我回头应道:“在巷子里……”
我一回答,就听到了急骤的脚步声,再回过头来,那人已急急向前走出去,迅速地没入了黑暗之中。我想追上去,健一已走了过来,拉住了我:“什么事?你要小心点,东京的晚上,什么意料不到的事都可能发生!”
我还没有回答,就接触到了伏在健一肩头的小眼镜猴的那一双大得异常的眼睛。
小眼镜猴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发出一种黝绿色的光芒,看来充满了神秘。
在那一剎那间,我想起了那人的话,心头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震慑的感觉,一时之间,讲不出话来。而健一已经拉着我,走出了那条小巷,回到了酒吧。
回到了酒吧之后,向老板娘问起那人,老板娘倒很有印象:“这个人啊,第一次来,以前没有见过。他一来,本来是独自一个人喝酒的,后来忽然站起,向你们走了过来。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得罪了你们?”
我笑道:“没有,他看来不像是本地人?”
老板娘莫名其妙地吃吃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是印度人!”
一个印度人,似乎不足为奇,或许他是海员,也或许是商人,总之是一个住在日本的印度人,凑巧知道白色眼镜猴的珍罕、它的大名,也知道它在当地,被当作是灵异的象征,如此而已,不足为怪。
可是,第二天,当健一和我,又听到了“一个印度人”这句话的时候,互望着,怔呆了好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调查出售砖头、灰浆的店铺,进行顺利。第二天,在健一的办公室中,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两个探员陪着他们,探员道:“这一对夫妇,好象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健一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出售过一批砖头,刚好够砌一幅三公尺的墙?”
丈夫四十来岁,神情拘束:“是,那是约莫半年前的事。”
妻子却很大方:“很怪,指定要夜间送货,送到一个高尚住宅区去,那许多砖头,也不知是用来作什么的,又买了灰浆,看来是砌墙!”
健一取出板垣的照片来,问道:“是这个人来买这一批材料的?”
妻子抢先道:“不是,是一个印度人!”
我和健一两人的反应强烈,健一自他的座位上陡地站了起来,忘了他面前的一只抽屉正打开着,以致他的身子,“砰”地一声,撞了上去,令得抽屉掉到了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
而我则陡然之间一挥手,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挥到了地上,不但杯子跌碎,茶也泻了一地。
我们两人的反应,使得那对夫妇惊讶之极,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我先定过神来,疾声道:“你说什么?”
那妻子有点骇然,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响亮:“一个印度人!”
她还是那样说:一个印度人!
在日本,印度人不多,而昨晚,我们才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印度人,说是巧合,未免太巧合了!
健一紧接着问:“那印度人,什么样子,请你们尽量记忆一下!”
那两夫妇互望了一眼,先由丈夫结结巴巴地形容那印度人的样子,再由妻子作补充。综合他们的描述,那只是一个普通的、身形高大的印度人,黝黑、深目,日语说得相当好。
那印度人的要求很怪,但是他愿意付额外的运输费,所以那对夫妇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当我们运送砖头到达那幢大厦之际,大厦的管理员帮我们,将砖头和灰浆搬进升降机去,那是一个很精壮的人。”丈夫回忆着说:“当时他的神情相当紧张,午夜过后,根本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他却像是怕给人看到他的行动。”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