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他的眼耳口鼻中一起喷出来,我得到了喝采。
“今天,参加了活埋俘虏的工作,大坑是俘虏自己挖掘出来的,他们竟然顺从地挖掘活埋自己的土坑,这真叫人有点难以想像。
“活埋其实一点也不刺激,或者我们所想出来的杀人方法,比活埋新鲜得多。唯一刺激的是我们可以看到上千人的死亡,我们都希望上千人在死亡前一起哀号,可是却没有,一排一排在一起的人,被推进土坑的时候,发出声响来的很少,那是由于事先他们已经被毒打得几乎接近死亡边缘的缘故。
“但是我们还是找到一些新刺激,一个一个人来活埋,当泥土填到胸前时,已经可以看到那人张大了口,气和血丝一起喷出来,土填到颈际,滴着血的双眼还在翻动,那无论如何比较有趣得多了!
“晚上,在营房中,桩大尉说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声,他说,由于强奸的次数太多了,他害怕他以后不能再过正常的性生活,强奸的刺激是不同的,尤其在强奸之后,再将女人杀死!
“我和他们多少有点不同,或者是我比较害羞,我就未曾参加过集体强奸一个女人,到后来,简直已经是轮奸了。但当然,我也有我的办法,到今天为止,我已强奸了多少女人?二十个……不,是二十二个,当然还会有,不过找来已经很难了。
“皮靴踏在被征服的土地上,那真是军人无上的荣耀,今天更值得纪念,我发现了一个女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没有别人来分享。
“我是特意出来找女人的,满街死人腐臭的味道,和到处可见的血迹,似乎更使人疯狂地想女人,我才踏进四条巷子,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闪进了一幢屋子。我还以为我是眼花了,因为这巷子两旁的屋子,根本已一个人也没有了,所有的人都被杀死,剩下空屋子,但是我的确看到了一个女人,穿蓝旗袍,我奔过去,奔进那撞屋子,大声呼喝着。
“没有人回答我,我逐间房间搜索着,终于撞开了一扇房门,那女人缩在屋角,我真幸运,那女人年纪很轻,虽然面无人色,但的确是个美女,我一步一步走近她,拉住了她的头发,她尖叫了起来。
“桩大尉的话不错,正常的方式,我们反倒不习惯了,她的尖叫声,引起了我极大的兴奋,我开始动手,将她的衣服剥下来……”
在菊井太郎的日记中,详细地记述着他在接下来的三天中,如何用种种的方式,凌辱、折磨那个女人,而最后将她杀死,这三天的日记,足有将近一万言,我自然不能将之记述出来,那可以说是人间最野蛮的记述文字。在菊井太郎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在这三天中,他得到了极度的满足,兽性的满足,但是在他杀死了那女人之后,他却又那样记述着(以下又是菊井太郎的日记):
“我站在那女人的尸体前,她已经不是人,只是一堆血肉,很多地方烧焦了,不过,她的脸还是完好的,她很美丽,那苍白的脸看来一竟然平静,使我战栗,我害怕什么?我是征服者,我还要去找别的女人,还要继续杀人,我是征服者。
“不过不知为了什么,我拿起了那女人的衣服,也将我的军服脱了下来,我觉得我要保存它们,当我离开那幢屋子的时候,我在发抖,我彷佛听到了那女人还在失声叫着,我听到她的尖叫声,这是不对的,我要和他们一样,我要回到营中,将一切经过讲出来,好让他们夸耀我。
“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我的下级以为我在想女人──他将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给我,那是他找到的,当他们在轮奸那个女孩时,我又听到了那种尖叫声。”
再多引菊井太郎的日记,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句话,在震惊全世界的南京大屠杀中,菊井太郎,如今的铃木正直,正是一个直接的参加者,他不知杀了多少人,强奸了多少女人,但是印象最深刻的,则是四条巷子的那个女人,因为他单独占有那个女人,达三天三夜。这个女人,死在菊井极其残酷的折磨之下。
至于那女人是谁,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南京大屠杀中,日本鬼子屠杀了数十万中国人,那数十万的中国人,如何还能将姓名留下来?他们的血凝在一起,尸体堆在一起,他们似乎已不是人,只是鬼子兽兵找寻新刺激的玩具。
只可以假设,那女人是唐婉儿的一个远亲──唐婉儿是南京人,以唐婉儿的年龄来推算,她那时候,正是婴孩,而在菊井的记述中,那女人似乎也是才经分娩不久,菊井的日记中,曾详细地记载着,他如何用挤压的方法,在那女人的乳房中挤出乳汁来。
而唐婉儿是一个孤儿。
所以,可以推想到,唐婉儿的面貌,和那女人必然有十分近似之处,是以铃木正直在突然之间,看到了唐婉儿,才会如此惊恐。
自然,这一切,根本不必和唐婉儿说起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让她继续不知道吧。
菊井改名为铃木正直,自然是由于他有着深切犯罪惑的缘故。
他的那种犯罪感,在战争时,可能还被疯狂的行为所掩饰着,但当战争结束,他又回到了正常的社会中时,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