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月亮的反光中的红色特出,那是一项??作用,我们事先未曾想到。”
我苦笑了一下。
我,是为了解决“红月亮”的谜,总算已有了答案。
我呆了片刻,才道:“多谢你的解释,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会面么?”
白衣人道:“你们可以离去,但在会面、离去之前,你们必须接受消失记忆的手续。”
我陡地一呆,我又想起了我曾经失去的一天。现在我可以肯定,我所失去的一天,多半也是在这里,在同样的情形之下度过的。
但是我却完全无法记得起,在这一天之中,我曾做过一些甚么事,曾发生过一些甚么事!
这当然是“接受消失记忆手续”的结果。
如果我再次接受这种“手续”,那么,我岂不是仍然甚么也不记得?更不能设法去防止他们消灭地球人的计画了么?
我拚命地在想,有甚么法子,可以使我的记忆保存下来,不至于消失。
也就在这时,那白衣人又道:“由于月亮变成红色一事,已给我们引起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们也已将所有看到过红色月亮的人,和记载红月亮,以及像你这样,为了红月亮而来的人,有关红月亮的记忆,一起令之消失,那我们就不会再受到干扰了。”
我并没有回答他,我只是在想,我有甚么法子,可以防止他消失我的记忆。
我问道:“你们真有办法消失人的记忆?”
“当然有,我们用光束去刺激人的脑膜,可以随心所欲地使人忘记任何我们需要人忘记的事。”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禁陡地一动,如果他们是用光束刺激脑部的,那么我如果用甚么东西保护了脑部,那是不是可以避免了呢?
我的确有一件东西,是可以保护脑部的,那是一??特制的假发。
这种假发,和别的假发,看来并没有甚么不同之处,但是那连接假发的网,却是铂丝,和另一种合金丝编成的,有着超卓的避弹性能,尤甚于钢盔。
当然,那也不是我的东西,而是巴图在他的“异种情报处理局”局长任内,实在太过无聊,设计出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制作成本实在太高,早已被各国的军队所采用。
如果我套上这样的一个金属网,那么是不是会使得对方消失我部分记忆的方法失效呢?
我不能知道这一点,但是我却不妨试一下。
当我这样决定了的时候,我伸手入衣袋中,握住了那团假发。
这时,那白衣人已然道:“请你跟我来。”
他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当我来到了墙前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我看到了其余的几个白衣人正全神贯注地在控制台之前操纵着。
而我前面的那个白衣人,则正伸手向墙上按去,我就趁这机会,低了低头,用极快的手法,将假发套上。
当我套上了假发,抬起头来之际,墙上的暗门才打开,那白衣人跨了出去,我跟在他的后面。
我和他一起来到了另一间房间之中,那白衣人自墙上取下了一具仪器来,有一根长长的管子,对准了我的脑部,他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乱动的话,光束可能伤害到你脑膜的其他部分,那么,吃大亏的,就是你自己。”
我只好照着他的指示,在一张白色的椅上坐了下来,我觉得十分厌幸的是,他未曾发现我的发色已有多少改变。
(当然,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对颜色的反应很迟钝,在他们看来,几乎甚么全是白色。)
我刚坐下,“咕”地一声响,一股光束,便自那仪器中射了出来,我只觉得眼前生出了一片极之眩目的光芒,令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在那一刹那问,我是丧失了所有知觉。
这种完全没有知觉的时间有多久,我也说不上来,但当渐渐又恢复了知觉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被人用重物在后脑上,重重地敲昏了过去之后又醒来之时一样。
我觉得头十分沉重,左右摇摆着我的头,力图睁开眼来。
然后,我听到巴图的声音:“你醒来了么?别动,我用冷水来淋你!”
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哗”地一声响,一大盘冷水已淋到了我的头上,这使我清醒了不少,我睁开了眼来,首先看到了巴图。
巴图就站在我面前,他的神情相当狼狈。
我转过头去,又看到了保尔。
保尔坐在地上,还昏迷不醒,而我们正是在公路的边上,一大丛葵花之下。
巴图又去提了一桶水来,向着保尔,兜头淋了下去,保尔的身子震了一震,揉着眼,醒了过来,莫名其妙地道:“甚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曾经昏过去么?发生了甚么事?”
我才被巴图淋醒的时候,我的心中,也曾想起过和保尔如今所发出的同样的问题。可是我却没有问出来。
但这时,我已清醒了许多,所以,我已然可以记起曾经发生过一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