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去看一个叫伊乐的人,谁知道这个伊乐是什么样的人!”
舅员父则大声吼叫着,道:“让她去——她要去就让她去,去了就别再回来,我当没有养这个女儿。”
而彩虹呢,只是抿着嘴不出声。
脸上则是一副倔强的神熊。
舅母听得舅父那样说,哭得更厉害了,白素俏俏地位着我的衣袖,道:“你怎么不出声?”
本来,我不想将这件事揽上身来的,因为彩虹那样的爱情,在我这已“发霉”人看来,也未免是太“新鲜”一些了。
但是,如今的情形,却逼得我不能不出声,不能不管这件事了,我叹了一声,道:“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听从我的解决办法?”
舅母停止了哭声,舅父的怒容也稍卸,他们一齐向我望来,我道:“看彩虹的情形,如果不给她去,当然不是办法,但是她却从来未曾出过远门,而且那边的情形,究竟怎样,也不知道,唯一的办法是由我陪她去,你们可放心么?”
我话才一出口,舅母已然频频点头。
“舅父呆了半晌,才道:“谁知道那伊乐是什么人,彩虹年纪还轻,只有十六足岁——”不等他讲完,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是以我忙打断了话头,道:“所以,你们两位必须信得过我,给我以处理一切之权,我想表妹也愿意和我一起去的。”
我向彩虹望去,她点着头。
员父面上,已没有什么怒容了,他叹了一声,道:“只是麻烦了你,真不好意思。”
我笑道:“千万别那么说,我们是自己人,而且那城市是一个十分好玩的地,我还未曾去过,正好趁此机会好去玩一玩。事情如果就那样决定了,那我立即通知旅行社,替彩虹办旅行手续。”
他已经同意彩虹去探访伊乐了,可是当他向彩虹望去时,还是沉着脸,“哼”地一声,我和白素两人,心中都觉得好笑,因为世上决不会有人,再比他爱彩虹爱得更深的了,但是他却偏偏要摆出父亲的威严来,那确然是十分有趣的事。
我留他们晚饭,第二天开始,彩虹就准备出远门了。
五天之后,一切手续都以十分快的速度办好,下午十二时,我和彩虹一齐上了飞机,向南飞去。
在飞机上,我对彩虹道:“我们到了之后,先在酒店中住下来,然后,再由我一个人,根据地址去看看情形,你在酒店等我?”
彩虹立即反对:“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道:“那也好,但是你必须作好思想准备,我们就算依址造访,也不一定见得到他,这其中可能还有一些我们不能观测的曲折在。”
彩虹的面色又銮得苍白,道:“会有什么曲折?”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尽我所能,使你见到伊乐。”
“表姐夫,如果伊乐是一个残废,你想爸会怎样?”
“别问爸会怎样,妈会言怎样,形虹: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问你自已怎檬就可以了!”
彩虹点着头,她忽然抱歉地对我笑了一笑,道:“表姐夫,我曾说你发霍了,很对不起。”
我被她逗得笑了起来,道:“你不必介意,我和你未曾相差一代,但却也差半代,在你看来,我们这些人,就算不是发霍,至少也是变了味儿。”
彩虹也笑了起来,飞机在云层之上飞着,十分稳定,彩虹大约是连日来太疲倦,不一会就睡着了,我闭上了眼睛,在设想着我们可能遇到的事。
飞机降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那城市的机场,不算落后,可是办事人员的效率,却落后到了可怕的程度,在飞机场中足足耽搁了一小时,至少看到了十七、八宗将钞票夹在护照中递过去的事,才算是通过了检查,走出了机场,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我们搭车来到了早已订好的酒店之中,才放下行李,彩扛便嚷着要去找伊乐了。
我一则扭不过彩虹,二则,我自己也十分心急,也想早一点去看看伊乐是怎样的人,我通知侍役者我们找一辆由中国人驾驶的出租汽车,等到侍役通知我们,车子已在门口等候之后,我们下了楼。
那司机看来更老实,我将伊乐的地址讲了他听,他听了之后,扬起了双眉,现出奇怪的神色来,我道:“我们到了之后,你在外面等我们,我会照时问付酬劳给你的,你可愿意么?”
“愿意,当然愿意,”司机回答着,他忽然又问:“先生,你是军官?”
我呆了一呆,实在不知道那司机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道:“不是,你为什么那样问?”
“没有什么!”
司机打开了车门,“请上车。”
我和彩扛一齐上了车,车子向前驶去,城市的夜景十分美丽,虽然有一些小街巷十分之简陋肮脏,但是在夜晚,它们却是被夜色隐藏起来的,可以看到的,全是有霓虹灯照耀的新型建筑。
渐渐地,车子驶离了市区,到了十分黑暗的公路上,我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