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亲自用绳子,将那口箱子绑好,才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李同没有再看下去,上了楼,他已经将钥匙伸进了自己住所的门,可是突然之间,他心中一动。
李同心想,那老头子看来也是独居的,他像是发神经病一样,每天敲打着,究竟是在做什么?
如今,楼上正在搬家,门可能还开着,自己何不上去看一看?
他拔出钥匙来,绕着楼梯到了楼上,果然,门开着,一个搬运工人,正搬着一张桌子出来。
等那搬运工人走出来之后,李同就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和他居住的单位一样,空间小得可怜。
东西全都被搬空了,地上全是些纸张及没有用的杂物,李同走进了房间,房间也是空的,李同才一推开站,就看到房间的一角,有着一大堆旧报纸。
那一角,正是楼下他的睡房中放床的地方,本来,那一堆旧报纸,也引起不起他的兴趣,但是每次的敲打声,总是从他的床上方传下来,所以他向前走去,用脚将那一大团旧报纸拨了起来。
旧报纸被拨开,李同便不禁陡地一呆,他拨开了上面的一层报纸,就看到下面的报纸沾满了血迹!
李同的心怦怦乱跳,他想起那老头子的样子,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而如今,又在旧报纸上发现了那么多血,怎能不心惊肉跳?
看起来,旧报纸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包着,李同又踢开了几层报纸,突然之间,他看到了一副血淋淋的内脏,李同不由自主,怪叫了一声,连忙退了出来,他退到门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才好,他急急向楼下奔着,连电梯也不等。
他一直奔到大厦的入口处,当他在向下奔去的时候,他原是想拦住那老者,叫他解释这件事,可是当他到了楼下,那辆小货车已经不在了。
想起那副血淋淋的内脏,李同仍然不免心惊肉跳。那副内脏,看来很小,人对于血淋淋的东西,有一股自然的厌恶,李同一看到就吓了一大跳,自然不会仔细去看,他只是联想到,那老者可能杀了一个小孩。
一想到这里,他感到事情严重之极了,他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拨了一个电话,报了警,他又再上了楼,在门口等着。
不到二十分钟,大队警员在一位警官的带领下,赶到了现场。
那位带队的警官,是才从警官学校毕业、已经连接升了两级、前途无量的警务人员,我和他很熟,我们几个熟朋友都叫他为杰美,他姓王。王警官见到了李同,李同便指着门内:“在里面!”
王警官带着警员,走了进去,李同跟在后面。
由于旧报纸已被李同踢开,是以那副血淋淋的内脏,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王警官和警员乍一看到,也不禁都吓了一大跳。
可是,当王警官走向前,俯身看视了一回之后,他脸上的神情就不再那么紧张了,他站起身来,道:“这不是人的内脏!”
李同半信半疑:“不是一个小孩子?”
王警官摇了摇头,对一个警官道:“医官来了没有?去催一催!”
那警员忙走了下去,王警官向李同道:“李先生,你住在楼下,怎么会上来,发现这副内脏的?”
李同苦笑了一下:“楼上的住客,每天早上、白天、甚至晚上,总是不断在敲打什么,昨天晚上我上来交涉,楼上住的那个老头子就搬走了,我为了好奇,所以上来看看,我……不知道那不是人的内脏,我报警,错了么?”
王警官道:“没有错,市民看到任何可疑的事,都应该报警!”
李同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医官也来了,医官向那副内脏看了一眼,就皱着眉:“我看这是狗或者猫的内脏,带回去稍为察看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谁那么无聊,杀了猫狗,将内脏留在这里!”
几个警员,拿了一只大尼龙袋来,将那副内脏放了进去,弄了个满手是血。李同在警方人员收队回去的时候:“这老头子……他不算犯法么?”
王警官也不禁皱了皱眉,他办过不少案子,像是如今这样的事,他却还是第一次经历,那老者算不算犯罪,连他也说不上来。
李同舒了一口气:“这老头子,我看他多少有点古怪。”
王警官自然不会受李同的话所影响,他到子大厦楼下,已经围满了很多闲人,有的人,看到警员提着一袋血淋淋的东西,登上了警车,敏感得尖声叫了起来。
王警官找到大厦的看更人,连看更人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什么来历,不过看更人记得那辆小货车的招牌,那就好办了。
第二天上午,警方便找到了小货车的司机和几个跟车的搬运工人。小货车的司机,也就是车主,他道:“是,昨天我替一个老头子搬家,他没有什么家私,只有一口箱子,像是放着极其贵重的东西,搬的时候,一定要放平,紧张得很。”
王警官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货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王警官因为这是一件小事,而且,化验室的报告也早就来了,那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