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摄影的二级助手一这衔头怪不怪?”
我道:“一点也不怪,拍摄那些电影,一定是由他主持的,这位卢达夫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位摄影专家,我想,你可以到领事馆去和他见面!”
白克立时道:“你以为我会不去?我到领事馆去,要求见这位新闻摄影的二级助理,但是领事馆方面说,他已回国去了,我起先还不信,后来查了查外交人员出境纪录,才知道这家伙真的走了!”
我“嗯”地一声:“这倒也是意料中的事,但是你刚才说,封锁了一处地方,是什么意思呢?”
白克道:“我再深入调查卢达夫的行动,发现他在本城的北郊,有一所小屋子,我和检察官联络,由他签了命令,本地警方人员,已赶去封锁那间小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可能有一点发现!”
尽管白克的神情,还是相当兴奋,但是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呵欠。
白克看到了我这种反应,不禁怔了一怔,我拍他的肩头,道:“以这样一个职业间谍而论,他既然已经打道回府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我不去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
白克像是在哀求我一样:“去看一看是好的,或者,可以有一点发现!”
白克这个人,固执起来,真有点役办法,当日我在机场,就是给他用这种态度留下来的。这时,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好吧,去看看!”
白克殷勤地为我穿上上衣,一齐下了楼,由他驾着车,直向北郊驶去。
一路上,我们又交换了一点意见,我们都认为康纳士博士的自杀,可能和卢达夫的见面有关,他们曾做了一些什么?在他们之间,曾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预料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什么收获,我们一到,一位警官就迎了上来,我正在打量那间小小的砖屋,屋子外有一个花园,在距离约莫一百码左右,是一幢同样的砖室。
这星相当静僻,像卢达夫这样身份的人,选择这种地方做住所,倒是十分聪明的事。
那警官一走过来,和白克握着手,就沉声道:“那屋子内的人,看到卢达夫和一个男子来过,这男子,根据他的形容,好象是康纳士博士。”
白克震动了一下:“是哪一天的事?”
警官道:“正确的日期,目击者记不清楚了,但是总是在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不久。”
白克向我望来,我点头道:“不错,是康纳士博士自杀前的一天。”
警官用怀疑的目光望定我,我道:“卢达夫在那一天,曾去找过康纳士博士,而且,博士和他一起离去,据博士的管家妇说,他去了很久,才一个人回来,而事情已很明白,卢达夫是带着博士,到这里来了!”
白克喃喃地道:“在这里,曾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他一面说,我们已了起向前,走了过去。
整幢房子中,早已空无一人,而且屋中的东西也很凌乱,我们进去之后,迅速将整幢屋子,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白克已在着手搜集破红片,希望在其中,可以得到一点资料,他在一张残旧的书桌旁的一个废纸筒中,找出了一大堆碎纸来。
而我,则站在一扇窗子下,看一件很古怪的东西。
那东西,其实也不能算是古怪,只不过是一只两尺乘两尺的方形水族箱,养热带鱼的那种,五面全是玻璃的,上面还有着一重相当密的织丝网。
可是,在那水族箱中,放的却不是水,而是大半缸泥土,在泥土上好象有点东西在爬动,我蹲下身了看去,看到那些爬动的东西,是一种身体相当小的土蜂,正在土中,钻进钻出,看来十分忙碌,为数颇多。
这种土蜂,是圆花蜂的一种,雌蜂在产卵时,会在土中掘一个洞,将蜂卵产在泥土中。
这种土蜂,出现在事实上是间谍,而且又是“二级摄影助理”的家中,不是古怪得很么?
当我蹲着身子,在看着那些土蜂,而心感到奇怪之际,白克已来到了我的背后:“你在干什么?”
我指着那水族箱:“你看,除非卢达夫准备拍摄一套这种土蜂生活的纪录片。不然,他养着一缸这种土蜂,是为了什么?”
白克蹲了下来,也现出大惑不解的神色,突然之间,他像是被土蜂螫了,一针也似地跳了起来,失声道:“我找到谋杀康纳士博士的凶手了!”
他忽然之间,那样做法,倒将我吓了老大一跳,连忙向他望去。
白克指着那些土蜂:“就是它们!康纳土博士可能有着某种敏感症,不能被蜂螫,否则,会死亡,我想这猜想不错了?”
我叹了一声:“白克,你快不应该做调查员,而可以去写小说了,这是什么,猜想,竟可以完全不顾事实?博士之死,是死在药物中毒,而这种药物,是他事前亲自到药户去购买的!”
白克眨了眨眼,苦笑了起来,当然,他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冲动而已,只消再略为仔细地想上一想,连他自己也可以知道,事实上是决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