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句话,到那时,就算我和乐生博士怎么样不愿意去,他也会硬拉我们去的!
所以,我立即像做戏一样,用手拍看额角,同乐生博士道:“你看我,怎么想不起这一点来,不错,很多这样的情形,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太不识趣了!”
我的话才一说完,阮耀已然大声叫了起来:“走,我们走!”
我几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乐生博士一面向我眨看眼,一面还在一本正经地问道:“走?到哪里去?”
阮耀气吁吁地道:“到我的家庭图书馆去,告诉你们,我的家族,并没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也找不到甚么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阮耀,你不必主那么大的气!”
阮耀瞪看眼:“事实上,我刚才的犹豫,是因为我们有一条家规,不是阮家的子弟,是不许进那地方的—”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但是现在不要紧了,因为阮家根本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是一家之主,可以随便更改家规,来,我带你们去!”
看到阮耀这种情形,虽然那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心中却多少有点内愧之感。
我和乐生博士,都没有再说甚么,而阮耀已然向外走去,我们跟在他的后面。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阮耀家占地如此之广,因此虽然是在他的家里,从一幢建物,到另一幢建物之间,也要使用一种电动的小车辆。
我们就是乘坐看这种电动的小车子,经过了几幢建物,穿过了很多草地,最后,又在两幢建物中的一条门巷中,穿了过去,停在一幢房子之前。
在月色中看来,那幢房子,真是旧得可以,那是一幢红砖砌成,有看尖形屋顶的平房,几乎没有窗子,一看就给人以一种极阴森的感觉。
而且,这幢屋子的附近,平时也显然很少人到,因为杂草丛生,和阮耀家别的地方,整理得有条有理的情形,完全不同。
我们下了车,一直来到那幢房子的门前,阮耀道:“这屋子,据说是我曾祖造的,在我祖父的晚年,才装上了电灯,我还记得,在装电灯的时候,我祖父每天亲自来督工,紧张得很,其实,里面除了书之外,并没有旁的甚么,我极少上来这里!”
我已经来到了门口,看到了坚固的门,门上扣看一柄极大的锁。
我望看那柄锁:“我看你不见得会带锁匙,又要多走一次了!”
阮耀则已走了上去,拿看那具锁,我这才看清,那是一柄号码锁,阮耀转动看锁上的号码键,不到一分钟,“拍”地一声,锁已弹了开来。
乐生博士笑道:“阮耀,你居然记得开锁的号码,真不容易!”
阮耀笑道:“不会忘记的,我出生的年份、月、日,加在一起,就是开锁的号码。”
我略呆了一呆:“这办法很聪明,不见得是你想出来的吧!”
阮耀道:“你别转弯子骂我蠢,的确,那不是我想出来的,我父亲在的时候,开锁的号码,是他的生日,祖父在的时候,是他的生日!”
我心中又升起了一阵疑惑,这个家庭图书馆,毫无疑问,对玩家来说,有看极其重要的作用,要不然,决不会郑重其事到每一代的主人,都用他的生日,来作为开锁的号码的。
这时,阮耀己经推开了那重厚厚的橡木门。
阮耀没有说错,我估计至少有三年,他不曾推开这扇门了,以致当他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的绞,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来。
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半夜时分转来,更加使人极不自在。
门打开之后,阮耀先走了进去,我和乐生博士,跟在后面,门内是一个进厅,阮耀已看亮了灯。大约金由于密不通风的缘故,是以屋内的尘埃,并不是十分厚,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
经过了那个进厅,又移开了一扇镶看花玻璃,古色古香的大门,是一个客厅。
阮耀又看亮了灯,在这个客厅中,陈设全是很古老的,墙上挂看不少字书,其中不乏精品,但是显然阮耀全然不将它们当一回事。
奇怪的是,我看不到书。
我向阮耀望夫,道:“书在哪里?”
阮耀道:“整个图书馆,全在下面,这里只不过是休息室!”
他向前走,我们跟在后面,出了客听,就看到一道楼梯盘旋而下。阮耀一路向前走,一路看灯,当我们来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已看亮了灯。
这幢屋子的建,真是古怪,它最怪的地方,是将普通房子的二楼,当作了一楼,而一楼,则是在地下的,我们站在楼梯口子上,向下望去,下面是一个很具规模的固书馆,四面全是书橱,橱中放满了书,有一张很大的书桌放在正中,书桌前和书桌旁,都有舒服的椅子。
阮耀一着亮了灯,就向向下走去,可是,他才走了两步,就陡地停了下来,失声惊叫。
当阮耀向下走去的时候,我们也跟在后面。我的心中,自从来到了这幢房子前面之际,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时,这感觉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