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谢庸竟如此机警,进入赌坊之中,到处都是人声喧哗,再也看不到谢庸的身影。宗霆汉找了一圈,最后方才发现谢庸从后门处溜走了,只能暗叹错过。
回到福安客栈,龙渊和陈武阳也是出门刚刚回来,宗霆汉将自己的所见告诉龙渊,龙渊惊声道:“谢先生!你既然见到了他为何不将他叫住?”
宗霆汉叹了口气道:“我害怕他不肯说出苏将军地下落,所以便多长了个心眼,想跟着他找到他们落脚地地方。谁成想还是被他发现了。”
龙渊道:“他有没有认出你?”
宗霆汉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可能。”
龙渊来回走了几步,低声道:“你可查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去见了什么人?”
宗霆汉道:“他一定是去探望了铁中豪,这两日我按照公子的吩咐。一直都候在关押铁中豪地牢狱附近,所以才能发现谢先生,不过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他竟然和袁九生在一起。”
陈武阳道:“谢先生赤胆忠心,不会和袁九生勾结的。”
龙渊点了点头道:“我自然信得过他。”他皱了皱眉头:“不过。袁九生明明是左驰的人。为何要和谢先生在一起,他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共同的话语呢?”
陈武阳道:“也许谢先生抓住了袁九生的弱点。所以他才会带着谢先生去见铁中豪。”
宗霆汉有些后悔道:“早知道我便不易容成这幅模样,让谢先生看到我岂不是更好,那样他就会主动跟我联络了。”
龙渊听到易容二字忽然心中一动,他不由得想起上次前往城北归去桥探访城隍庙祝的事情,那城隍庙祝人称千面判官,易容的手段自然高明,上次自己去拜访他,遇到的那位老者说不定就是他所假扮。这么简单地事情,怎么自己一直都没有想到?想到这里龙渊宛如如梦初醒般道:“原来一直都是我错了!”
几人都有些迷惑地看着他,龙渊道:“我想应该能够找到他们!”当晚龙渊一行重新来到那城隍庙祝的房前,龙渊叩响房门,里面却无人应声,他仍然让陈化和宗霆汉守住房屋前后,自己则和陈武阳一起翻墙跃入院内。
两人双足还没有落地,便有石头破空之声响起,陈武阳慌忙挡在龙渊身前,手中长刀连续挥舞,将射向他们的两颗鸡蛋大小的石块磕开。
那白发老者缓步从黑暗中走出,冷冷道:“老夫平生最恨的就是鸡鸣狗盗之徒!”
龙渊慌忙拱手行礼道:“前辈,在下今次是特地前来拜访你的!”
那老者冷笑道:“我又不认得你,你三番两次的滋扰我做什么?”
龙渊道:“前辈曾经送给我一尾青鱼,那份情意我始终记得哩!”
老者冷冷道:“你认错人了!”
龙渊上前一步道:“我有重要事要见谢先生,劳烦前辈给我递个话儿!”他转过脸去,悄然将人皮面具揭下,以本来面目对着那老者道:“前辈现在认得我了吗?”
那老者盯住龙渊的面庞看了许久,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他点了点头道:“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倒是精巧,天下间能有这样手段地人不多。”他伸出手去。
龙渊将人皮面具交到他的手中,老者拿起人皮面具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然后才还给龙渊:“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出自诸葛家的手笔。”
龙渊暗赞他见多识广,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
那老者道:“你跟我来!”
陈武阳本想跟着一起前去,那老者冷冷道:“其他人都在这里候着!我们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龙渊示意陈武阳停下脚步。跟着那老者走入他地茅舍之中,进入房内,老者点燃油灯。伸手在墙角处轻轻拉了一下。他那张破破烂烂的小床向一旁移动开来,从床下露出一个黑漆漆地洞口。
老者举着油灯沿着洞内的台阶走了下去,龙渊慌忙跟上,两人在洞内走了半里多路的样子,拉开尽头地小门,出去之后已经进入河岸地芦苇丛中。
一艘小船就停靠在不远处,龙渊举目望去,却见船头站着一个身影。月光之下,他清癯的面庞之上流露出淡淡地笑意,正是谢庸无疑。
龙渊心中狂喜,三步并作两行的来到小船之上,低声道:“谢先生!”
谢庸微笑点了点头,躬身向龙渊请罪道:“老夫有辱使命,辜负了公子的期望!”
龙渊抓住他的手臂道:“咱们进去说话!”
那老者道:“既然没有什么事,还是回去说话!”
龙渊的目光四处张望。没有见到苏的身影,不免让他有些失望。
谢庸道:“她出去办事了,估计再有一个时辰便会回来。”
三人循着那条地道重新回到老者地茅舍之中,从窗口望去,陈武阳仍然老老实实的在门外站着。老者不禁笑道:“他倒是老实得很。”
谢庸开门将陈武阳请了进去,陈武阳见到谢庸也是惊喜非常。
龙渊道:“谢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