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们一共有几人在火山口登岸呢?”
“四人!”赵子服答道。
陆乔三嘿嘿笑了一声:“那就应该实收四百两银子!”
龙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缴纳了五十两地入港停泊税。一转眼又要缴纳四百两的人头税,即便是大康税收最为苛刻之时,也只能自叹弗如,这里名为收税实际上和抢劫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
赵子服不慌不忙道:“不知陆当家是人人都收取这一百两银子,还是觉着我们人生地疏,特地关照我们几个呢?”
陆乔三阴测测笑道:“走上火山口的土地,便要遵从我们火山口的规矩,看在你瞎眼瘸腿的份上。今日我只收你半份钱。缴给我三百五十两银子就是!”
赵子服被他如此侮辱。尚能做到不动声色,可是身后的狄惊雷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愤怒,大吼道:“混账东西,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龙渊对赵子服相当敬重,潜意识之中已经将他视为自己地师长,听到陆乔三如此侮辱赵子服,心中也是义愤填膺。他冷冷道:“陆乔三,银子我可以给你,你必须为刚才对我兄长地不敬正式致歉!”
陆乔三哈哈大笑起来,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看看在谁地地盘上,让我向一个又瘸又瞎的家伙道歉?你们在痴人说梦吗?”
赵子服不想这件事闹大,轻声道:“公子,算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狄惊雷猛然从一侧冲了上来,没等陆乔三做出任何的防御动作。一把已经将他的衣领抓住。双臂
陆乔三的身躯高举在半空之中,暴喝一声,宛如空中雷:“娘的!老子摔死你这杂碎!”
事发仓促。等陆乔三手下地六名武士反应过来,陆乔三已经被狄惊雷完全制住,几人本想上前,可是看到狄惊雷不可一世的霸道模样,再看龙渊和陈武阳二人手掌都已经按压在刀柄之上,只要他们胆敢妄动,说不定就会血溅当场,几人被龙渊等人的威势吓住,竟然不敢上前。
那陆乔三更吓得面无人色,整个人瑟瑟发抖,刚才的威风模样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颤声道:“大……大爷……开个玩笑……而……而已,先放我下来再说……”
远处又有一队武士向他们的方向奔跑过来,陈武阳冷冷道:“看来当真有人赶着前来送死!”
狄惊雷哈哈大笑道:“二弟,这火山口上最多也不过百多名武士,等我摔死这杂碎,咱们比比看究竟谁杀的多!”
“好!”陈武阳大声答道,冷酷的目光扫过周围武士地面庞,逼人地杀气让这帮武士不由自主的向后又退了两步。
赵子服低声道:“公子,这又何必?”
龙渊淡然一笑道:“赵先生,在我心中早已将你当成兄长,当成老师,谁人敢对你不敬,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赵子服内心中一股暖流激荡,他虽然知道龙渊的这句话有三分真情,七分更是为了笼络自己,可是这三分真情已经难能可贵,拥有一个如此顾及自身感受和尊严地主公,他赵子服还有什么祈求呢?
此时一名身躯高大的男子推开一帮武士,大声道:“做什么?竟然在自己的码头闹事?全都给我散开!”
陈武阳听到那声音,只觉得极为熟悉,他举目望去,目光与那名男子在虚空中相遇,两人都是同时一震,双目中迸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陈武阳激动大叫道:“秦晖!”
“陈武阳!”那名男子准确无误的叫出陈武阳的名字,两人大笑着冲向对方,握住对方的臂膀,重重拍了两下。
龙渊马上明白,陈武阳和这个名叫秦晖的男子必有极深的渊源,想不到来到西荒的第一天就能够遇到故人,也许预示着自己在西荒的未来将会拥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秦晖向陈武阳小声说了一句,陈武阳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哥,把他放下吧!”
狄惊雷固执道:“不成,他还没有向赵先生道歉呢!”
陆乔三倒是很识时务,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不该辱骂那位大爷……您……您权当我是一个臭屁,就将我放了吧!”
狄惊雷鄙夷的啐了一口,将陆乔三扔到一边,那陆乔三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腹向远方逃去。
秦晖叹了口气道:“各位兄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各位看在秦晖的份上不要见怪!”
龙渊笑道:“既然是我二哥的朋友,大家就是兄弟,这些话说得客气了。”
秦晖叫来几名精壮的脚夫,又找来两辆车马,亲自将龙渊等人送到附近的西川古镇之上,安顿他们几个在镇上最大的西江客栈落脚。
安顿停当之后,秦晖又在客栈隔壁的望江楼设下酒宴,为龙渊一行接风洗尘,当然他今晚所宴请的主客乃是陈武阳。
他们五人在明宇阁落座之后,一轮明月刚好从天际升起,明宇阁四面墙上,全都开有格窗,凭窗眺望,风景各不相同。
从龙渊的角度正看到嘉陵江宽阔的江面在夜色中静静奔流,月光洒在江面之上,波光粼粼,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