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个城主的公子班绍在告我们吧。”武天骄悠闲地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道,“回去告诉你们监司大人,在做狗的时候别忘了做人,小心我去镇守府告他。”
小胡气焰一窒,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嚣张难缠的人,非但不怕他们这些宪兵局的宪兵,还口口声声要去告监司大人。不过,他也不是混了一天两天了,眼下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伙人全都抓起来,到时候就算镇守府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奈何不了监司大人身后的那位人物。
于是,小胡子手一挥,就要身后的宪兵们一拥而上,他不相信百十来号人拿不下这些妇孺。他哪知道武家姐妹的厉害,如果知道眼前这群女人的可怕,大概做梦也不敢在这里嚣张。他们人是冲上去了,不过很就飞出来了。冲上去是竖的,飞出来时却是横着的。当剑姬一手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押到武天骄面前时,这位宪兵队长全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武天骄知道这些为虎作伥的宪兵打不甚打,却又烦不甚烦。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那接下来将有更多的麻烦。因此,仔细考虑了一下,他下了一个决定。留下几人保护那些新收的金发女护卫们,其余的跟着自己押着小胡子一路走向城中大街的广场。
广场的北面坐落着一座宏伟的建筑,正是镇守府。在大城市之中,除了掌管行政的城主之外,还有着镇守一方的镇守大将。不同的是,城主管民,镇守管军,是军政不同的两个机构。严格意义上讲,掌握军权的镇守要大过城主。
武天骄带领一帮女人一路呼喝着走到镇守府门前,由于他们这一班人太招摇过市了,加上还押着那名垂头丧气的小胡子宪兵队长,所以,一路上,不断有些闲人跟在他们后面。大家呼呼喝喝,声势异常浩大。
就在武天骄洋洋得意地指挥队伍停下来时,在镇守府顶楼的一个房间的窗帘后面,一位面色红润的老人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身后站着一位锦衣青年,约莫二十几岁,但脸上显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平和。
锦衣青年面无表情地问:“是否该过问一下?”
“不!”老人转过身,目光凝注在青年人的脸上道,“你认为我该过问?”
“至少该表示一下,让人们知道城主之上,还有镇守。”锦衣青年道。
老人哼声道:“那只会显示我的愚蠢。”
锦衣青年忽然笑了,笑容十分之灿烂,露出一口好白的牙齿,道:“所以,我们该派一位适合的人选,两方面都兼顾,两方人都不得罪。”
老人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即使是阴天,星星的光芒也盖不过太阳。不论是班家或者是他,我们都不能轻易地得罪!”说着,摇头叹气,道:“班绍那纨绔子弟真是不争气,也不打听清楚对方的来历就冒然动手,这不是把煞星往自己的家里引吗,这一回,我看够班谦那老小子喝一壶的。”
锦衣青年施礼退下,他去安排一个人接待武天骄那群显然是来找麻烦的人。这个接待的人自然要安排得巧妙,不打破如今上都城内微妙的平衡。本来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过,幸好他已经想出了一个人选。
“各位好,我是镇守府总务处司卫班璐,众位有什么事请进去说。”一位身穿军服高挑女子走到武天骄面前道。
武天骄想不到镇守府会这么主动的处理突发事务,对方既然诚心相邀,他也不便拒绝。就领着刀剑双姬和武家姐妹跟在班璐身后,走进了镇守府。临去之前,他当然不会忘了与身后的人群打招呼,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声援。
在明亮的会客厅内,武天骄将小胡子宪兵队长一脚踢倒在地,吆喝道:“我想知道,上都城里有没有帝国律法。自从本公子花二十万金币买了几名奴隶,就被一批又一批的人扰。我想,镇守府总该给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一个交代吧!”
班璐目光一暗,似乎她很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叹息道:“我们镇守府只负责军方事务,管理城池防务,一般治安方面的事不归我们军方管。”
“宪兵犯了事,理当由你们军方管,你们要是不管,那在这上都城,宪兵岂不只手遮天?”武天骄哼声道:“这个家伙,我把他交给你们,下次最好别让我看见他。”
班璐挥手让两个勤务兵将小胡子押下去,思量了一会,道:“我知道你们与班家的家将冲突的情况,我代他们向你们致歉,并保证今后他们在上都不会再来扰你们。”
“在上都?”武天骄冷笑道:“你是说出了上都,只要离开上都境内,我们仍可能随时死于非命?”
“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事实。”班璐无奈地道。她虽然面无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武天骄总觉得她的话里有一种沉痛的情绪。
哈哈……武天骄禁不住大笑,竖起了大拇指,道:“好!你说得够坦白,看来班家的势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大到连镇守府都成了陪衬。”
“镇守府的力量存在着多方的限制,只守卫一方的安宁,并不能治理一方。城主才是一方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