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元帅,却也不易。”
池大洪呵呵一笑。突然转头低喝道:“小三!”
池三伺立一旁,闻言抬头道:“老爷何事?”
“谁叫你如此安排?还不退下?”
池三不由一惊,脸上苦笑,轻轻叹息一声,朝后轻轻咳嗽一声。只听堂上堂后立刻传来极为细微的破空之声,不知有多少人悄悄退下。在大厅的屋顶上,池六池七轻轻叹息一声,悄无声息的跃了下去。
冷竹依然手中举着酒杯,似乎浑然没有听到堂上内外的动静一般。不动声色,一口将第二杯酒也到在口中,这才放下酒杯,叹息道:“好酒”,有点馋了,池元帅,你不会怪我无礼吧?”
“冷武神说哪里的话?真要说无礼,反而是我池门待客不周了!”池大洪似乎有些汗颜,吩咐池三再度替冷竹倒满酒杯。
冷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酒杯中盛满的清澈液体,缓缓开口道:“原本我还以为池府不过如此。现在看来,大约是贵府门下私做主张,池元帅,莫非你认为凭贵府的这些手下,便能奈何得冷某么?”
池大洪摇了摇头,开口道:“自然不能。倘若我府中有六位武圣,那就是另当别论了,在座间埋伏,等武神心神懈怠之时,趁机偷袭,说不定还有一半的胜算。”
此言一出,冷竹不由得一楞,随即仰头哈哈大笑,点头道:“好个,池元帅。当真是非凡人物,嗯,不错,倘若真有六位武圣联手,纵然是我。仓促之下,也难保不会受伤。”说完,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站起身来,开口道:“三杯已过,冷某礼节功夫已经做足,池元帅,不知令孙何在?”
听到这话,池大洪已经知道。之前的客套都已经结束了,现在该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了。当下站直身体,呵呵笑道:“小天已经外出云游。这一仗,便有池某接下!”
冷竹似乎对池大洪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却发现酒杯已经空空如也,当下又放了下来,摇头轻笑道:“元帅长于谋略,却不善与人交手,尽管已有天级下品实力,却依然不是冷某对手。”
“冷武神盖世无双,自然将池某不放在眼里,只是事关池家存亡,池某也不得不浮游撼树,与冷武神奉陪一二。”
“也罢!”冷竹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元帅既然执意如此。冷某也不好多说,元帅哺育之心。冷某也是尽知,既然如此,冷某便遂了元帅的意思,元帅身死后,一年内冷某当不再拜访池府,只望令孙能百尺竿头,也好让冷某不至于过于寂寞。”
“池某一死。不过只能换得冷武神一年之说么?”池大洪的脸上,明显有失望之色。
“悟得出。一年足矣,倘若悟不出,纵然三年五年,也不过如此!”冷竹轻笑道,“元帅也是天级的境界。莫非还不知晓么?”
“说的也是!”池大洪点点头,伸手邀约道:“先生这边请!”
却说池傲天坐里。与池九闲聊,天南地北,刀枪剑戟,风土人情,不一而足,只觉得精神渐渐有些疲乏,池九却越说越是有劲,兴致勃勃,池傲天又不好出口赶人,只得耐着性子,陪池九聊天。
忽然池傲天心中无端的一紧。见池九虽然是谈兴正浓,脸上却也有些悲凉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九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非是生病了么?”
“生病?”池九猛然醒转,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道,“大概是前几日值夜。受了些风寒。不过你九叔身子粗壮。这些小事,实在不算什么。”
“唔”池傲天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池九乃是堂堂的玉级上品的人物,一身轻功又走出类拔萃,寻常的风寒,哪里能够奈何得了池九半分?再说池门铁卫轮番守夜乃是池府的传统,这数百年来都是如此,寒冬腊月也不会间断,怎么这区区的“守夜”就会受了风寒呢?
池傲天心中疑云大起,想到池九平时极少如此闲聊,除了做事之外,最多也就是在房中练功,怎么会今天有如此兴致,来陪着自己聊天?心中念头百转,忽然想起一事来,惊得他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九叔,今天府上可来了什么人么?”
“池府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有的是朝中大将,有的是老爷子的门生故友。少爷说的是哪一个?”被池傲天看出
以”也九面色微微发白。却依然开口笑道。“少爷莫非走燃愕公瑶公主了?”
“九叔!”池傲天紧紧的盯着池九,语气也渐渐重了起来,“谁来了?是不是冷竹?”
“少爷怎么会如此想?那冷竹”到底是池门铁卫。还做不到说谎面不改色的地步,池傲天一见池九的脸色,立刻知道大事不妙。来不及多说,急忙跃身而起,打算闯出去,他身子一动,池九立刻拦住了门口,低喝道:“少爷不可!”
“九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池傲天伸手去推池九,却见池九滴溜溜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右手拨开,摇头道:“池九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老爷吩咐过,少爷乃是池门最后一点骨血,池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