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她任何安慰,反而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伤痛欲绝。
安少廷怎麽也不能理解这一切。难道袁可欣的精神在长期的残酷的折磨中真的产生了变态的倒错,竟将痛苦当成了解脱,而将解脱当成了痛苦?
受虐狂——这个曾经让安少廷十分痛恨的字眼再次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不会的。她也许只是还一时不能接受这突然出现的荒谬的转变,她也许只是无法理解或相信他对她不再暴虐的保证的诚意。毕竟他不能很好地向她解释这一切——他不能告诉她她遭受的那麽多磨难只是他的梦游——他不能再给她已经非常混乱的脑子里再增加更多的混乱——他不能再冒险让她精神永久地失常。
安少廷坐在地上靠着床脚,看着坐靠在墙角失声痛哭的心上人,麻木地思考着该怎样处理这一切。很久,他们就这麽坐着。房间里的空气都已痛苦地凝固。
袁可欣的哭声渐渐消沉,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嘘。泪水已经打湿那件黄色的连衣裙,映出里面一小半白色的乳罩。
安少廷最後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僵局,不得不打破了沉默。
“梦奴,你真的喜欢我虐待你吗?”
“……”
“难道你…你若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再…再象以前那样,还…还用鞭子抽你,用电击你,用…其他残酷的手段折磨你,让你……”
“啊…你…嗷…真的…?”
看到袁可欣脸上突然显露出的神态,安少廷内心被猛地刺痛——她真的已经被他折磨成了被虐待狂。她竟真的希望他来折磨她、暴虐她。
“梦奴,你真的喜欢那样,是吗?”
“噢……”
安少廷胸中的积郁越来越盛,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强。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这个可怜但却已经有些变态的受虐狂,还是他自己这个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他猛地跳了起来,对着地上的袁可欣大吼道:
“你…那好吧。你…你这个…贱奴!”
“啊……”
“你…你还坐着干什麽?还不…爬过来?”
“啊…是…是…主人!”
袁可欣见到突然又暴虐起来的安少廷,本来已经完全失神的眼里再次闪现出充满欲火的生机,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安少廷脚下,嘴里再次惶恐地叫出了『主人』。
安少廷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怨气猛然爆发,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袁可欣的头发,将她的脸掀起,恶狠狠地对她吼道:
“好吧!你这个贱奴,怎麽还不脱了衣服,还不把玩具都拿出来?”
“啊…是。奴儿该死…请主人惩罚。”
袁可欣一边答应着,一边快速脱去裙子,又翻身将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再次伏身在安少廷的脚下。
看到一箱乱七八糟的刑具,安少廷心里又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实在无法忍受将这些东西用到这麽娇嫩的女体身上,即使他知道她宁愿承受这些暴虐的惩罚,他也下不了手。他一手提起她的腿,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起扔到床上趴着。他咬着牙,从中挑出了里面的那个鞭子,一脚再将箱子踢进床底。
他将鞭子在空中挥击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
袁可欣的身子在床上猛得一抖,就象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嘤叫,就好似已被打到了身子一样,颤抖的声音中竟搀杂着企盼的浪叫。
安少廷再也不按奈不着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怨恨,猛的一鞭打在袁可欣背上乳罩带子上,在她身上划过一道红印。
袁可欣在咬紧的牙缝中呜呀的痛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安少廷一鞭下去,就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狠抽了一下,彻骨的痛感象根针扎进他的心窝。
他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机械地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地猛抽趴在床上的袁可欣——他自己的身体也象是被抽打着一样,整个身子都在痛苦中颤抖,最後再由痛苦变得越来越麻木,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混乱。
啪的一声,袁可欣背上的胸罩带子竟被连续的鞭击打断。
他看着袁可欣雪白的脊背被自己打得鞭痕累累,失神地呆站在床边。他无法想象鞭打自己的心上人的感觉竟会是如此强烈,竟百倍于上一次他鞭打她时感受。
袁可欣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动,嘴里发出的声音不象是痛苦倒象是在快感中的喜乐的呻吟。
安少廷向她的胯下望去,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的下体渗出的淫液已经将她的内裤弄湿了一大片。
他茫然地扔下了鞭子。